那就算我是乌鸦嘴吧,我和你道歉。” 这下更显得自己蛮不讲理了……奚熙嘟嘴不乐,别别扭扭的连自己都烦。她扭头瞪他一眼,他目光坦荡的与她对视,还伸手帮她把肩上的线头拿掉,“你喜欢的那个组合出新专了,签名专辑要吗?” “别以为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她脱口而出,说完就想捂脸,人家又不欠她的,也没有有求于她,收买个屁啊!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见她不自在,一脸的尴尬,项越觉得好笑,“那等专辑到了,我拿给你。” 他这样一直好脾气,她也不好再不讲理,看他一眼,“嗯……谢谢啊。” 真是可爱。 项越觉得她孩子气的别扭劲儿好玩,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瞥到奚维走了过来,心里竟还有些遗憾。 夏老的葬礼热热闹闹的结束了,时间一晃而过,元旦过后,奚熙店铺装修已近尾声。她忙着招人,铺货的事,对禹凌商圈近来的动荡并不怎么关心,或者说,有意的去回避。 这天周六,她和沈嘉几个从福利院回来,路上时,秦落落突然开口说,“夏家大房二房好像要打官司。” 正在开车的沈嘉目不斜视,淡淡说,“这是迟早的事,夏老生前在两房之间太摇摆不定,人一故去,后事没安排好,指望一张遗嘱就让两房握手言和,难。”更何况遗嘱立的仓促又不公,二房反倒比大房得到更多,尤其是夏伊名下所得,更是让人眼红,夏家的人天生重利,大房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秦落落就叹气,“我爸说夏家这回要伤筋动骨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等着咬他们一口,来个渔翁得利。” 沈嘉从后视镜看了眼一直默默无言的奚熙,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这些虎视眈眈的人里就有咱们几家。” 秦落落清秀的脸上有些寡欢,“是啊,我要是能当家做主肯定不占这便宜,可惜咱们在家都没话语权,说了也白搭。”说着推了下奚熙,“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奚熙慢吞吞的看她一眼,“这种事让我说什么啊,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你们以后也别在我面前说这个,我就乐意做鸵鸟。” 秦落落噗嗤笑了,捏了下她嫩嫩的小脸,“真是个孩子,这事逃避有什么用,迟早你都要知道!” “那我就乐意迟些知道。” 秦落落无语了,“你可真没出息。” “反正我不爱听这个。”奚熙说,“等会儿你和陶彬他们都通知到,以后这话题在我跟前是禁忌。” 还禁忌……秦落落哭笑不得,想着她年纪小,和夏伊关系又最好,于是就顺着她点头说好。 晚上奚维回来,身边还跟着项越,奚熙从厨房出来,乍然见到他,小心肝先扑腾了两下,然后才若无其事的问,“你怎么来啦?” 项越看着她身上穿的粉色围裙,娇俏可爱,忍不住逗她,“怎么?我不能来吗?不欢迎?” 就是不欢迎!奚熙撇嘴,白他一眼,气冲冲的扭头回厨房了。项越哑然失笑,奚维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问他怎么了,项越说,“不知道哪儿得罪她了,最近见面都没个好脸。”其实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不过这猜测奚维估计是不会想知道的。 奚维对妹妹的小性子还是了解的,笑笑说,“没事,不理她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这可真是亲哥……恰巧出来找剪刀的奚熙愤愤的想。 晚餐因为多加了个不速之客,菜不得不又多炒了两个。项越见她出入餐厅和厨房,问奚维,“怎么不请个帮工?” “有钟点工,不过只负责打扫卫生,奚熙不喜欢她在家的时候有外人在。” 项越挑眉,“是因为那件事?”以前可没听说她有这毛病,估计还是死婴事件的后遗症。 奚维嗯了一声,“她没安全感,最近我很少出差,就是担心她自己在家害怕。” “房子太大了。”项越说。偌大的房子只住他们兄妹俩,怎么看都空旷。奚维虽减少出差却不是不出差,一个年轻女孩待在这样大的房子里,又不是上了年纪的人,应该更怕吧? “她不怕。”奚维说,“奚熙觉得这样独门独院有安全感。” 项越听了,有些心疼熊孩子,小小年纪就遇到这种事,总是让人怜惜的。恰好奚熙出来喊人吃饭,对上他柔和怜惜的目光,抖了抖,错开视线,干巴巴的说,“哥,吃饭。” 奚熙做饭水平一般,不是特别好,但也不差,属于家常水准。 吃过饭,项越和奚维到二楼书房谈话,奚熙并不刷锅洗碗,明天交给钟点工收拾。她从冰箱里拿了苹果猕猴桃出来,去皮切成小块,自己吃了点儿,剩下的端到楼上,书房门关着,站外面什么也听不到,虽然好奇哥哥和项越能有什么好密谈的,但偷听是不行了,家里隔音效果太好。 敲门进入,书房里烟雾缭绕。奚熙皱眉,“哥,你怎么又抽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