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呼吸,“回来了。” “嗯。”唐晚低着声音说,而后红着眼眶朝车窗外看了一眼。 果真,开始下雨了。 雨水密密麻麻的砸在车窗上,没有风的作用,只是划拉成一条条不规则的线条,云层被劈开,这会儿的光线才显得亮了一些。 唐秋山生性冷淡,极少会过问其他人的事情,就算是唐晚的妹妹,他也并不放在心上。 唐晚知道,所以就先开口,说是颜如欢的手术很成功现被秦恒转移回到唐庄照料。 闻言,唐秋山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唐唐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唐庄,这几天委屈孩子了。” “他是你儿子,这点事不委屈。” 唐唐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很多,从不过问父母分开的这今年,他才这么小,就能理解父母的不易。 车子穿过立交桥,唐秋山的脸色很疲倦,唐晚的眼眶越来越红。 她倾身揽过唐秋山的肩膀,让他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唐秋山刚开口说自己不累,唐晚绷不住情绪,“秦恒都告诉我解药的事情了,你还想瞒着我。” 颤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从来都是这样,只要唐晚哭了,唐秋山就拿她没办法,心疼都来不及。他终究还是叹气,想要坐起来,“没事,别怕。” 却是唐晚眼明手快的按着他的肩膀,有些急了,“每次都是你让我听话,这次你也该听我的话了。” 她的话听上去有些委屈,连声调都降下来,唐秋山觉得好笑,慢慢的勾起唇角,倒真的不再动。 他也许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呼吸浅浅。 唐晚一手揽着他的肩膀,想着过去那些年都是她躺在唐秋山的大腿上,对生活她肆无忌惮,唐秋山将她保护的太好了。 那时候他还是哥哥,她还是妹妹。 到如今,她纵有太多不忍,可她在想,如果提早知道有解药,她到底会不会逼迫唐秋山做出选择。 不重要了。 …… 秦恒安排人将颜如欢抬到他的院子里,颜如欢的麻醉药效还没过,至今还在昏睡中。 安置好之后,秦恒就打发其他人离开,院子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他就走到门边,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里屋躺在病床上的人,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有些烦躁,转身就到走廊里抽烟。 门外哒哒传来脚步声,他收了烟夹在手指上,朝门口看了过去,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微微笑了笑。 “抽一根?”秦恒将烟盒递了过去。 江由摆摆手,却是不安的着急道:“唐先生呢?没跟你一块回来?” “在后面呢,别担心,有顾辰风的人和唐庄的人护送,不会有事。” 江由急的眼睛都红了,坐立不安,“我说秦大夫,这事我已经听陈义说了,唐先生为什么让你朝我开枪? 我完全可以留在先生身边保护他,你不是不知道雷之行那样的人有多心狠手辣!” 秦恒弹着烟灰,突然改变主意将烟头掐灭,抬眼看着江由,将唐秋山的顾虑告诉他: “前些日子唐先生和我说了,他带的人里你最衷心,也不枉此生了。 但是江由,你有家人两个孩子也都还小,唐先生说生生死死这么多年你为他牺牲了太多,对抗雷之行凶险万分,说什么都不想再让你冒这次险。” 江由的拳头越攥越紧,他红了眼,“为唐先生我连死都不怕!” 最终秦恒还是递了一支烟给他,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