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还成吧,”方驰抓抓头,“不太紧张,下月二模,到时看了成绩才知道要不要紧张。” “这话说得很牛逼啊。”孙问渠笑了。 “那是,”方驰也笑了,又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就……感觉我这阵复习得还不错,一周一考的都没感觉了。” “再过俩月就能撒欢了,”孙问渠说,“坚持吧。” “嗯。”方驰应了一声。 “行了你跑步去吧,”孙问渠说,“我今天上山转转。” “别瞎转,”方驰皱皱眉,“你桩子又不稳,一会儿再摔了。” “我跟你爷爷一块儿,你甭管了,”孙问渠啧了一声,“要有操心专业我觉得你可以报一个。” “我也不总操心……”方驰小声说,“行吧我挂了。” 随着考试一天天临近,老师每天都在耳边时而苦口婆心时而慷慨激昂,大家就像一根已经绷了很久的弦,再想绷也绷不动了。 方驰每天趴桌上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要去高考,像是要去为国捐躯,心潮澎湃又忐忑不安,想冲锋陷阵又怕中弹倒下…… 班上一个学习不错的男生突然没再来学校,许舟去打听了一下,说是病了,精神压力太大。 方驰觉得自己这样的还成,压力不算太大,主要是他的压力只来自于他自己,父母爷爷奶奶,谁都没把他高考这事儿当成个什么了不起的事放在心上。 考好了考差了,都没什么。 还挺好的。 就是以前他没什么感觉,认真复习了才慢慢发现时间过得其实挺快的,几套卷子再看看书,一天就没了。 黑板上的数字在慢慢变少,有时候他看到数字的时候会冷不丁地吓一跳,上次看的时候个位数还是8,这会儿一看就突然变成了5。 二模的成绩出来,让方驰有些意外,老李一个劲儿拍着他的肩膀,口水都喷他脸上了:“不错,我就知道你拼一拼可以拼出来。” 虽说这成绩跟高考成绩没什么关系,但方驰还是挺高兴的。 跑步回家看到已经无视他很长时间的黄总直接抱过来亲了一口:“黄总总你真漂亮。” 黄总一脸震惊地被他扔回沙发之后都没回过神,僵立在靠垫中间。 这份高兴没人可以说,老爸老妈不在意他的成绩,爷爷奶奶估计也听不明白,要说的话,只能找孙问渠。 不过这段时间孙问渠很忙,上回打电话的时候爷爷说他又开始通宵不睡,有一次连续三天都是通宵,白天睡一小会儿。 现在这个时间,孙问渠要不就是在补瞌睡,要不就是在忙着,他不想打扰,毕竟这应该是从来没工作过的孙问渠认真做的第一份活儿。 “哎!”方驰虽然没人可说,但还是挺高兴,又过去抱起黄总,往沙发上一倒,手指在黄总鼻子上摸了摸,“我觉得我应该能考得差不多,你感觉呢?小太监。” 黄总盯着他的指尖,眼睛都对上了,愣了好几秒才一爪子甩在了他手上,挣扎着转身跳开了。 “小太监!”方驰笑着喊了一声,又唱了一句,“蛋蛋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蛋蛋就没了——” 孙问渠在方驰二模过后挺长时间了才接到了他的电话。 “考得怎么样?”孙问渠问。 “还不错,在班上进前十了,我以前都是二三十名,”方驰笑着说,“估计比不上你,但比我以前强太多了,说真的我挺意外的。” “那挺好的了,”孙问渠马上说,“我去跟爷爷奶奶说一下。” 爷爷在院子里修椅子,奶奶在旁边帮忙,孙问渠说方驰摸拟考试成绩还不错的时候,他俩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奶奶才问了一句:“摸你?” 方驰在电话那边一下乐出了声:“我都说了他们听不懂。” “不摸我,”孙问渠蹲到奶奶身边很有耐心地解释,“就是考试,按高考那么来考一次试,方驰考得不错。” “哦,”爷爷明白过来了,笑着说,“那好那好,没白费这么长时间学习啊。” “说是在班上能排前十名了,挺厉害的,”孙问渠说,“他以前估计倒数十名以内吧。” “我没有倒数过!”方驰说。 “那前进了不少啊,”爷爷说,“这孩子,没看出来还挺能学的。” “嗯,这要给评个奖,就是进步奖了。”孙问渠笑着说。 “得奖了啊?”奶奶马上说,“有奖金吧?” 方驰在那边乐得不行,孙问渠只得点点头:“有,有。” “让他别存着,也别往家拿,买点儿好吃的补补身体。”奶奶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