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啦!”掌舵的船长大吼一声,将自己的竹编斗笠摘下来狠狠的一丢,用力将轮舵打向左边。 面对这种状况,辛途等人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一件事事情却是非常清楚:抓紧,抓紧一切能够抓紧的东西,倘若被巨浪冲进大海里,就是他们也要九死一生。辛途一扑上去,紧紧的抱住船舷栏杆,将头埋了下去,“所以说我讨厌大海!” 下一刻,辛途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劲倒凡人根本无法抗衡的冲击力作用在自己身上,整个人都给巨浪包裹着,耳畔尽是沉闷的浪花咆哮声。缠住栏杆的双手承受的巨大的拉力,那巨浪的冲击力简直要将他的身子从手臂上撕下来一般。 同时,辛途仿佛听到身下的帆船遭到巨浪拍击发出惨痛的呻吟,仿佛下一刻就会拍击的粉碎,化作一块块残气残板似的。辛途能够清楚的感觉道这艘船正在倾斜。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在心里祈祷这艘船能够坚挺住了。同样在巨浪的肆虐当中,唯有尚封侯没有什么忧色。他知道,“疯狗浪”一般出现在靠近陆岸的地方,就算这艘帆船被巨浪摧毁了,他也可以根据风向水流判断出陆地的位置。 这一头“疯狗浪”冲刷而过之后,船体的桅杆几乎都要和水面平行了。一个个没有被掀走的水手登时就“啊啊啊”狂欢大叫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道海浪扑了过来,撞在了船体上。于是,这一道海浪就成了压倒这艘船的最后一根稻草——船翻了! 雷霆大做,仿佛是在嘲笑凡人的无知。 辛途奋力一跃,就扑入了涌动起伏的水浪之中。冰冷刺骨的水包裹在他的身上,以至于使他浑身每一颗毛孔都紧缩起来,辛途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怪,辛途突然感觉在水面下仿佛有着某种恐怖的生物正盯着他。加上孤身陷入大海——也只有大海,才能有如此恐怖的威能,黑暗与寒冷的双重侵袭,竟然让辛途心生出一股恐惧。 辛途狠狠的一咬牙,就朝着那股“疯狗浪”扑来的方向游去。之前被高高的巨浪挡住的塞拉夫镜片的视线,巨浪扑过去之后塞拉夫镜片就洞悉出在那个方向的远方,大约五六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处陆地。不管那是什么地方,都要比在海上好! 继辛途之后,宋少行,尚封侯,张行天等人也撑着船彻底翻倒前跳入海中,要么口中要么心里对白色光人骂了开来。扒光我们一身衣服,连内裤都不放过,这也就罢了,你掀翻了我们船,让我们去尝又咸又苦的海水。 至于那些穿上的水手也纷纷怪叫着跳下船,奋力的游开来。倒是那位掌舵的中年船长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死死的抓住轮舵完全没有要跳船的意思。 尚封侯游到宋少行身边,道:“将军,我们跟着那个辛途!”联邦军方不可能不对辛途进行调查,所以直到他的真名,“他的那枚镜片肯定有某种奇效,他很有可能看到了陆地!”一清醒过来就佩戴上镜片,不重要才怪。 宋少行点头,便大吼道:“大家跟我来,那边有陆地!” “将军,七花……” “她会没事的。” 这个时候又一道浪头涌了上来,直将刚刚扑入冰冷海水中的众人抬升起来。也就是这一道狼头,将整艘船彻底颠倒了个个头,桅杆向下,船底朝天。 与此同时三个脑袋从沉船的边沿钻了出来,奋力的摆动着双手游动起来。沉没的船搅动着周围的水域,加上风浪的作用,使得近藤上校和木兰花游动起来异常的费劲,倒是那个中年妇女苏悦萱竟然取出一块冲浪板,爬了上去。那冲浪板显然自带了动力驱动,很快就朝着宋少行等人冲去。 木兰花取出木杖一扬,一条藤蔓就飞了出去,缠住苏悦萱的冲浪板,“帮个忙!”苏悦萱仿佛是哑巴一般,连回头看一下都没有。木兰花拉住真吃力搅水的近藤上校,在冲浪板的带动下飞速滑游了起来。木兰花可没有忘了结好近藤七花,也许她知道当前世界的情报呢? 辛途闷头游着,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带路人,更不知道带路的功劳落在了宋少行身上,不过想来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他打定主意上了岸就拍拍屁股走人。那个时候谁要是再跟上来,那谁就是他的敌人。为什么?辛途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值得让人追随的壮举,所以如果有人跟上来,其意图就值得掂量掂量了。 虽然是黑夜,狂风暴雨起伏水浪无一不在阻挠着辛途前进,但是得益于塞拉夫镜片,他始终能够“看”清楚目标,不至于会迷失。不过辛途还是觉得有些慢了,突然念头一动,瞬间一条漆黑的尾巴就从水面刺了出来,然后又没入水中,学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