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消瘦了些,但精神并不颓废,才放心的道:“我们知道规矩,我今日上门是有正经理由的,恭喜你祁把总,我奉我父亲的命,来通知你升官了,并带来神机营全体将士的慰问。” 祁青远扯了扯嘴角,轻唔一声道:“我的任命不是早就下来了么。” 夏信鸿见表弟不自然的撇了撇嘴,笑道:“帝都都快被你家的事吵翻了,我们就是有些担心你,加上霄翰受人所托,就不请自来了。” 在他们二人面前,祁青远自是不会隐藏情绪,看了看神道道不肯说受了谁托付的管霄翰,哼了哼道:“说说,怎么个吵翻法。” 夏信鸿随着管霄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斟酌的问道:“长生班的新戏你知道吧,那戏文里演的都是真的?” 祁青远点点头,道:“想想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你不就知道了。” 夏信鸿想到当年护国寺的初见,眼神黯了黯,自嘲道:“我们真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总是同病相连。” 管霄翰见两人都沉默下来,连忙对祁青远说到:“我来真的是有正经事,海大师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你惹的麻烦他替你解决了,让你放心。” 祁青远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疑惑道:“海大师?我惹的麻烦?” 管霄翰也是一脸茫然,“对,海大师就是这么说的,而且说的时候心情还颇好。” 祁青远心里反复琢磨,不解其意,难以置信地想:海大师说的麻烦,难道指的是戏本子和流言的事?他们曾经派人调查过他,知道祁青远通过伍氏兄弟的手卖戏本子的事,要查到流言一事的始作俑者是他一点也不难。加上他一直觉得流言传播的太快了些,如果海大师有从中推波助澜,那就说得通了。 可是海大师为什么要帮他,他们只有几面之缘,就因为他成了神龙卫中的一员么,祁青远有些不确定的想。 事情当然不是如祁青远想的那么简单,海大师帮祁青远不过是顺手为之,任何给祁国公添堵的事他都愿意干。 他和祁国公是同龄人,少年时期更是一个军营里的战友,两人之前也是生死相交的挚友,只是在当年的夺嫡之中两人站到了对立面。 祁国公更是利用海大师和他的兄弟情谊,曾经陷害过他,让海大师险些失去性命,后来二人反目成仇,几十年来一直较着劲。 海大师是神龙卫的头目之一,一直关注着祁国公府的风吹草动,流言一经传播,海大师就查探清楚是祁青远的手笔,提前一步把伍家兄弟请来和长生班交易戏本子的中间人,给送出了京城。 并在得知祁国公府的二老爷祁高恪,为了阻止祁世子顺利袭爵,也掺和到了其中,就暗自引导,让祁国公的人把探查的方向放到了祁高恪身上。 祁国公府孙子要造嫡母父亲的反,兄弟阋墙,百年清誉毁于一旦,祁国公气得半死,一直筹谋的袭爵之事也落空。海大师乐得当晚多喝了一壶梨花白,末了还要祁青远记得他的人情,真是老奸巨猾。 管霄翰伸手在祁青远眼前晃了晃,拉回他的神智,问道:“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还要请动海大师帮你解决。” 祁青远也不瞒着,轻描淡写道:“我也不知道海大师指的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是长生班那出戏,那个戏本子就是我写的。” 夏信鸿张大了嘴巴,失声道:“真的是你写的,你胆子也太大了,若是让国公府的长辈知道,估计能打断你的腿。” 祁青远认真的说道:“我的姨娘为我付出了生命,难道我还要一直龟缩下去,任由那些人作贱我们母子么。从我看到触碰到我姨娘冰冷的尸首那一刻,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为我姨娘出这一口恶气。 现在虽说国公府一片乱麻,国公爷病倒,世子爷愤怒,赵氏也闭门不出,可在我看来,都还不够,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管霄翰看着一脸冷酷的好友,喃喃道:“这都是怎么了,都疯了,都疯了。” 夏信鸿却是浑身一震,不自觉的说道:“对,青远说得对,我的母亲何尝不是为我付出了所有,我也一定要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祁青远点点头,问道:“信鸿,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夏信鸿摇摇头,苦笑道:“姨夫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