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 江窈:“……”所以江家是谢门的垫脚石么? 用相辅相成来说可能更确切。如果他不是大反派就好了……但是她愿意花心思改造他,她要是再不拯救他,谢槐玉这个小可怜岂不是迟早要完。 不对,重点好像是哑奴…… “这也是你为什么会救哑奴的原因,将他留在身边,还教他读书认字……”江窈问道。 “他不是。”谢槐玉道。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想到藏书楼常年的暗无天日,她忽然很想安慰他。 这也是江窈第一次想要……安慰谢槐玉。 她觉得不止是谢槐玉迟早要完,她自己怕是也要栽了。 “我过去想着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只有赢家才能盖棺定论,我太想着俯瞰一切了,所以我不择手段。” 江窈悄咪咪往回挪了挪。 “你和我不一样,你心里一直有牵挂。我从来没有这样羡慕过一个人。” 江窈又朝他靠得近了些。 “我坦率的说,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总觉得这世上所有事都和自己不相干似的。”谢槐玉低头道,“正如你的任性。” 江窈正忙着和瓦做斗争,猝不及防往下一滑,顺手拉着他的衣袖,被他给捞了回去。 “你这也任性到一种地步了。”谢槐玉脸色以可见的程度一黑。 江窈没撒手,连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娇嗔的口吻啐他一句“虚伪”,抱着他的胳膊,再自然不过,“我若是摔残了腿,你是不是就不上赶着搭理我了?” 谢槐玉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角,“我何时没有搭理过你?” 江窈忍不住飘忽忽,在她听来,谢槐玉这是承认自己上赶着搭理自己,面子终于被她给挣回来了,才不是她自己先开的口。 “我要听你说。”他的声音很轻。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天上的云朵砸她脑袋上了,织成了一朵棉花糖。 江窈窘迫起来,撒手不是,不撒又不是,“什么?” “你刚才不是颠三倒四的问我要不要听完?”谢槐玉道,“凡是小殿下说得话,臣每个字都有在听。” 他能拿她怎么办,任性上天的小公主,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恨不得耀武扬威,他只能心甘情愿铺着台阶等她从云尖下来。 “是有十分要紧的话想和你商量的。”江窈一本正经道,“我过去之所以钓不到鱼,在于饵太直,而不是鱼竿太珍贵的原因,难怪鱼兜不肯咬……” 她发表了一通钓鱼论。 谢槐玉难得配合她:“有理有据,听小殿下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那是自然。”江窈眉眼弯弯,“钓鱼最重要的是,得先让对方尝到甜头,要不然鱼肯定不会上钩,鱼也有讲究,太肥而不腻的不好,太瘦了不如直接放生,反而浪费我一番心意……” “这得看钓鱼的人是谁。”谢槐玉帮她总结道。 江窈:“……”被发现了。 “那你呢?”谢槐玉侧目问她,“感悟不够深刻,我建议你再重温一下。” 江窈刚准备和他争论三百回合,她钓鱼明明花了很多心血,如果时间也算心血的话。 她额上一凉,男人的喉结近在咫尺,他的胸膛挺拔又宽阔,像拨开云雾之后,沁人心脾的气息涌来,一路从她的眉心,钻到她十指间,再随着吐息循环到她的肺腑里。 江窈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无法平复。 大白天的,有伤风化。 她笑得贤惠:“依我看,钓鱼这件事,还是要节制一点比较好,甜头给多了,鱼养的太沉,我也捞不上来……” “出息。”谢槐玉评价她。 江窈本意不是这样的,但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太没脸没皮的话,不适合她目前轻飘飘的画风,太飘了她真怕摔一跤。 不如从今以后就跟着她吧,一年半载的不行,最好是长久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