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早,又对大公子太牵挂,一时眼花而已。” 三日不见面,如隔九秋,能不想念吗? 景帝在龙椅坐好,一翻热场歌舞之后,本日期待的重头戏终于闪亮登场。 两方舞台缓缓升起,苏陌站在自己的舞台上,看向对面的阿若,心中肃然起敬。 这次作为主人,三场比试都让齐沃格出题,她想过各种可能性,直到登上这个舞台,她才发现,她还是低估了阿若。 此刻,她脚踩的并不是什么舞台,而是一面大鼓,每个脚步踏出便是一个音符,脚下分毫差错不能出。原本她以为,她们只需要根据现场的乐曲斗舞即可,没想到,不但要斗舞还要斗乐。 先前的乐师被全部撤下,一排编钟还有一把箜篌,立在半米开外。而阿若周围也有两件齐沃格特的乐器。 所有人都被这个阵势惊了一下,漠措将汉人官员脸上的惊异之色俱收在眼底,忍不住对贺启章道:“宰相大人觉得此番比试如何?若是贵方想反悔还来得及。” 贺启章笑得如沐春风,“我们已经赢了两场,无妨无妨。” 漠措嘴角抽搐了一下,憋着一口气怎么也想要泄一下,“阿若或许不懂汉人的柔弱之姿,但论健舞却没人敢望其项背。” 贺启章依然笑得如沐春风。“无妨无妨,我们已经赢了两场。” 漠措眉梢一跳,“阿若若是赢了,便是齐沃格的女子赢了汉家女子……” 贺启章笑眯眯地摆摆手,“我们已经赢了两场,无妨无妨。” 漠措一口血差点呕出来。 景帝高坐九重台阶之上,根本没听下方的谈话,只是看着圆鼓上那个人,银白面具挡住了绝代风华,却又平添了几分高冷姿态,尤其露在外面那双樱唇,淡粉色,十足的冷艳傲视群芳。尽管看不到脸,单看那双赤着的脚,景帝也能判断出那就是苏陌,被龙爪几乎摸遍的人,他还能记不住?只是那把素腰似乎比前几日粗壮了些许,难道这个小混蛋离了宫反而长胖了? 龙眉很不客气地跳动了一下,“刘德元,给朕端杯凉茶来。”景帝觉得,他坚强的龙内脏受到了惊吓需要压压惊。 下面正在品着茶的苏誉一看见那个身影,一口凉茶呛在喉间,张弛看过来,“贤弟,这是怎么了?” 苏誉看了看台上的苏陌,摆摆手道:“没事。” 张弛只觉得苏誉的磨牙声未免有些大。 苏陌觉得有几股视线一直在戳自己脊梁骨,仿佛脸上的面具只是一个摆设,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舞月姑娘,听闻你是中原少有的健舞大家,今日阿若领教了!” 苏陌冲她一礼,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既然是客方出题,这第一音自然要由阿若奏出。齐沃格果然是马背上的民族,一上来上的便是征战曲。 漠措端起酒杯对景帝道:“阿若妹妹争强好胜,上这么刁钻的曲子,我代舍妹向陛下求个宽恕。” 众所周知,中原的舞乐皆偏向柔美,虽然在边城也流传不少征战曲,但多是受四大汗国的文化影响,若真要跟他们正宗的征战曲相比,便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所谓征战曲,自然是描写战争场面的曲子,以变幻莫测出其不意起转承合无迹可寻而著称。这样的曲子最具有侵占性,也最能从音律上杀得对方哀鸿遍野片甲不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