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他看了眼垂眼看着茶杯的安嘉瑞,加重了些语气道:“因着自己的不幸,而要他人与你一般,这是何等的卑劣?” “都天禄!”牧夺多怒斥道。 络清抬起脸看他,满是泪痕的脸上忽而露出个笑来:“你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你这一生何时有过这种时候,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她没有哭,只是泪水从她眼眶中夺眶而出,沾湿了脸庞。 络清挺直了背,道:“你越幸福,我便越痛苦,本来我的宝儿也该如你这般,想要就能得到,哪怕是被强迫的爱情,也能得偿所愿。” “若是你也能尝到失去的滋味……”说到这里,牧夺多低头打断了她:“清儿,别这般偏执,天禄他什么都没做错。” 络清便看着牧夺多道:“是,他总是这般无辜的。” 牧夺多轻轻叹了口气道:“那我们便不管他,再生一个儿子好吗?” 络清只是含着泪看他,抿唇不言。 牧夺多低头在她发髻上轻轻吻了下道:“清儿,我将大金交给天禄,只陪着你好吗?陪着你和我们的儿子。” 络清眼眶中的泪水便掉了下来:“骗子!” 牧夺多把她揉进怀里,知她定是欢喜这般的,抬眼看都天禄,微微扬眉道:“既然你把袁三军都摆到我宫门口了,意图如何?” 都天禄知道他问的意图如何不是问他想怎么样,是问他怎么想的。 他看了眼络清,嘉瑞被掳之事仍让他有些耿耿于怀,再迟片刻,便会深陷于地底的结局,亦让他心有余悸,他知道,嫂嫂不是跟他开玩笑,她是真的想杀死嘉瑞,为了她口中的公平。 牧夺多扬了扬眉,谁养的小崽子谁清楚,别看他一副气不过的模样,真让他以牙还牙,牧夺多还真不信他敢。 都天禄看了许久,久到安嘉瑞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 他才开口道:“大金统一之势已经势不可挡,我欲西征一统中原。” 牧夺多轻轻拍着络清的背,眉宇间便皱上了几分:“大金内部仍有不安分之人,若是贸然西征,我恐……” 都天禄打断他道:“大兄便先替我在后方压一压阵,待我后顾无忧一统中原……”他露出牙龈,雪白雪白的:“大兄便可与嫂嫂在吉尔黑部落恩爱如往昔。” 哇哦,安嘉瑞晃着茶杯的手一停,一时间不知道,这种等我打下辞国,你就给我退位滚去吉尔黑部落的言语算不算霸气外露,但他发自内心的说,确实蛮爽的。 他倒不是看不惯大汗他们,只是络清弄了这么一出,若是毫无反应,未免显得他太包子了一点。 牧夺多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扬了扬眉道:“你倒是放心?” 都天禄便反问道:“大兄倒是放得下?” 牧夺多有什么放不下的?他做大汗的时候,殚精竭虑,忍辱负重,养着那几个傻逼不杀,难道不就是为了养出都天禄的满身凶气吗? 如今幼兽长成了猛兽,睥睨之间,威逼当年教导他的首领,意图取而代之。 虽然仍有些心慈手软,但锐气已成,凶意凛然,虎视眈眈,只等征战天下。 牧夺多十年隐忍,就是为了此刻,都天禄能尽情的撕碎挡在他面前的障碍物,心怀鬼胎的部落,目露野性的首领,苟延残喘的辞国,一场大捷,为他奠定大汗的威望。 大金盛世,只差最后一步。 牧夺多看着都天禄身旁低头转悠着茶杯的安嘉瑞,露出个淡淡的笑来:“你以为当大汗很轻松吗?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不要当了。” 牧夺多嗤笑一声,看了眼被大兄紧紧搂在怀中的络清,也露出个笑来:“退一步容易,但是到时候想再进一步可不容易了,大兄到时候也别旁敲侧击想回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 都天禄便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