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人还是鬼? 在一阵短暂的惊惧之后,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摸了摸腰间,发现工兵铲还在,有了工兵铲在手,我的心里也就多了一丝勇气。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麻着胆子爬上鱼骨庙,我要爬到黑色棺椁上面去看个究竟。与其在这里坐着等死,还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我倒挂在青铜锁链上面,慢慢朝着那具黑色棺椁爬了过去。 距离那具黑色棺椁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就越来越快。剩下最后十米的距离,我的小心肝蹦跶的仿佛要撑开胸膛了。这个时候,我却有些踌躇不前了,那个人影会是谁呢?会不会是棺材里面的那具古尸?难道那具古尸自己爬出棺材了? 我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掏出小手电,拧亮之后咬在嘴里,然后鼓起勇气,继续往前爬去。 五米,三米,两米…… 当我来到黑色棺椁前面的时候,小手电射出的光圈刚好落在那个人影身上,我惊讶得差点掉下水潭。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紧张、是激动、是恐惧、还是困惑,好像各种情绪都交织在了一起,让我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事物。 那个人影不是别人,竟然是失踪的叶教授! 在这种孤独无助的时刻,突然看见自己的同伴,那种感觉真是令人振奋和激动。我冰冷的心房又变得温暖起来,我想我误会了叶教授他们,他们并没有离开溶洞,也没有丢下我一个人。但是,他们既然没有离开,岸边的停泊的船只到哪里去了呢?难道是我们睡觉的时候那团诡异的黑色迷雾又从深渊里飘荡出来,将水面上的船只吞噬了?叶教授他们为何要回到这具棺椁上面呢?他们为什么不叫醒我一块儿行动呢? 我带着极度困惑的心情推了推面前的叶教授,但叶教授却一动也不动,就跟睡着了似的。我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想要试探一下叶教授的鼻息。当我把手指放在他鼻尖前面的时候,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竟然没有感觉到叶教授的呼吸,难道叶教授已经归天了?不!不可能!叶教授,你可不要吓我! 我使劲推了推叶教授,他就像一具死尸,任由我揉捏。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心中就像刀绞一样的难过。叶教授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朋友,看着一个老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这对活着的人来说,是怎样一种痛苦的折磨呀? 我的心狠狠地抽搐着,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这一刻,我就像失去了一个至亲的亲人,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就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面前的叶教授动了动。 我立鹿住眼泪,又惊又喜地叫喊道:“叶教授!原来你没死!原来你没死呀!” 我的脸很快就臊红了,要是被叶教授知道我像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他一定会笑话我的。 叶教授发出一声古怪的呻吟,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在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我惊恐地发现,叶教授的两只眼睛竟然是血红色的,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僵硬,目光呆滞的就像一个木偶。 我觉得不太对劲,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工兵铲。 我咽了唾沫,涩声问道:“叶教授,你怎么了?叶教授,你还认识我吗?我是……” “吼!”叶教授突然张开嘴巴,猛地朝我的手臂咬下来。在他张开嘴巴的一瞬间,我惊惧地发现,他的嘴里竟然长出了森白色的獠牙。 刹那间,我如同坠入了冰窖,这……这是尸变吗? 此时此刻,面对叶教授的近距离突袭,我来不及多想,猛地从腰间取下工兵铲,横档在自己面前。就听当地一声脆响,长长的獠牙凶狠地撞击在工兵铲上面,竟然在这无坚不摧的工兵铲上面留下了一个可怕的牙印。与此同时,叶教授嘴里的两颗獠牙也被折断了,鲜血喷溅的满嘴都是,更添惊悚恐怖。 叶教授却像是没有痛感似的,丝毫不在意断裂的牙齿,呜呜怪叫着,伸长双手就来抓我的脸。我低头躲了过去,顺势扬起工兵铲,重重地拍在叶教授的脸上。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我敬爱的导师了,他是一个感染了尸毒的老粽子。所以我下手毫不留情,这一铲子拍得极重,叶教授的半边脸颊全都凹陷了下去,脖子发出咔地一声脆响,他的脑袋也扭向了半边。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往叶教授的胸口踹去,这一脚卯足了吃奶的力气。叶教授怪叫一声,径直从黑色棺椁上面翻落下去,下方很快便传来重物落入的声音。我探头出去看了看,只见水面上冒出一串串水泡,叶教授就像秤砣般沉入了水底。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 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水面,我的心里甚是难过。我感觉就像是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敬爱的导师,心中充满了负罪感。在难过的同时,我想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叶教授已经感染了尸毒,那爷爷和古枚笛呢?他们在哪里?他们会不会也感染上尸毒了呢?如果爷爷或者古枚笛尸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