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不提,阿媚也没注意到寒英腰带上挂着的钱袋,如今仔细一看,她不由惊呆了。钱袋的样式是很别致,然而她却是见过的,她她她她父王的寝殿里也有一个,藏在密室里,她以前好奇心重把妖王的寝殿里里外外挖了个遍才发现的。不过当时她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做是父王的哪个老相好给他做的。 如今听寒英一说,阿媚毛骨悚然。 ……她实在无法想象威风堂堂潇洒风流的父王竟手拎针线做钱袋,还你一个,我一个。 . 阿媚回房后又想了想那个画面,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果然情之一字委实……奇妙,能让人去做许多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情。阿媚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明明不爱喝酒的,却为了陪师父喝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直到后来她也爱上酒的味道。 至今,她仍然分辨不出,她爱的到底是酒还是喝酒时的回忆。 不过若父王真的能活过来,她天天看着他做针线活也是乐意的。 思及此,阿媚难免有些伤感。 一股温热碰了碰她的脸,她回神一望,璟流不知何时烫了一壶酒,问她:“喝吗?”迎上熟悉的双眸,阿媚又有些心烦,之前信誓旦旦要远离璟流远离过去的记忆,可是如今因为他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一如当初,她的内心又开始动摇。 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这样的自己让她无所适从。 她讨厌情之一字。 “不喝。”她扭过头说,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床,自然而然地卷着棉被滚到内侧,直接用后脑勺对着他。两人天天同房,她如今倒也习惯了,就是不太乐意每天早上总在他怀里醒来。 每天自己卷一床棉被,卷得厚厚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尽管第二天一睁眼都能见到他的胸膛,可她好歹努力过的。只要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大半夜的璟流做了什么。她曾经想反抗一下的,可是仔细一想,她似乎也没反抗的资格。 他们成了亲,是夫妻。 夫妻同床,天经地义。 大抵是有心事,阿媚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床榻微微地动了下。她知道是璟流上来了,眼睛立即闭上。他似乎静默了会,在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背后忽然贴上一个人。 隔着厚实的棉被,他轻轻地拥住她。 他轻轻地喊:“阿媚。” “阿媚。”“阿媚。”“阿媚。”他喊了一声又一声,柔情似水。 阿媚耳朵酥麻,只想当作没听到。 蓦然,他轻轻地往她耳边吹了口气。她登时浑身颤了下,一抹红晕不可抗拒地慢慢爬上。他就是故意的,明知她耳朵最为敏感。她恼得扭头,瞪他。 未料却迎上一双深邃无边的眼。 他低低一笑,用气音发出一声上扬的“嗯”,随后才道:“不装睡了?” 阿媚道:“我困了。” “困了来我怀里睡。”不等阿媚开口,她只觉整个人倏然腾空,棉被霍地抖开,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待她重新碰到床榻时,人已经落在璟流的怀里,棉被也将两人笼罩住。 他的大手箍在她的腰肢上,像是烙铁一样,又烫又热。 “嗯,睡吧。” 阿媚此刻总算明白之前自己半夜到底是怎么到他怀里的了! 他身上有一股酒味,并不会难闻,只是却令她颇不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