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嘟——嘟——嘟——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我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从书桌上直起身子。 「喂。」我接起电话。 「孩子,子莫醒啦,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看看吧。」他的妈妈在电话的另一头这么说道。 刚醒的我,精神仍然涣散,听到他醒了,瞬间抖擞起来,清醒了不少。 他是昨天下午动完手术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要我们别担心,但因为是全身麻醉,所以术后要花些时间等麻药都退掉。 他的妈妈要我别跑到医院等他醒来了,她会好好守在医院的,这次我决定听他妈妈的话,至少要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了才能无后顾之忧地拥抱筋疲力尽的他呀,我的小橘猫。 从昨天起我就待在家里一步也没有踏出家门,我发了疯似的读书,似乎是想弥补这些日子以来糜烂所製造的罪恶感。看着一行又一行的英文句子,突然后悔起自己前阵子对自己的纵容。 一个人待在房里不知过了多久,头痛欲裂,昏昏沉沉,而当我再次醒来时,就是接到子莫妈妈电话的时候了。 到底是睡了多久呢?不晓得。 我拉开窗帘,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待在黑暗的环境里太久让我的眼睛一时间受不了刺激,我瞇起眼,费力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时鐘,下午两点。 虽然离开他才两天的时间吧,却让我觉得又回到了他消失的那段日子,一不留神,总会以为他又不见了。 原来才两天呀…总算是回过神来,我走进浴室,迅速的收拾好自己,好好打起精神,想去看看他,刚开完刀,他一定很累吧,我心疼着。 —— 走进病房,他的妈妈不在,我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稍微苍白的他,对我浅浅的笑,我的心又揪了一下。 我走近,拨开他已经有些褪色的橘色头发,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还好吗?」 「我没事,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他开口带着低哑的嗓音说着。 好想抱抱他,但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看来是没办法了,我拉起他的手,坐在他身边:「我好担心你啊。」说着,眼睛竟袭来一阵酸楚,随后眼泪便掉了下来。 「别哭啦,你这个爱哭鬼,等我的伤口完全癒合,我们就一起去旅行吧。」他的眼里带着笑,边说还边抹去我脸上的泪。 「嗯,等你好了,我要罚你一直跟我黏在一起!」我鼓着嘴巴说道。 我问他妈妈去哪了,他说知道我要来所以出去走走打算给我们俩独处的时间。 我开玩笑的问道:「不会是被你赶走了吧。」 他微微倾斜着脑袋,故作无辜的回答:「我怎么敢?」 我说我要去找他妈妈,让她不要在意我,赶紧回来吧,毕竟一定也很担心儿子的。 才刚说完,我急忙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身子还没稳住,我就往前跌了过去,而后失去了意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