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哎哟……大老爷明鉴,委实是姑母胁迫,小女子才不得不听命啊……” ☆、悔之晚矣 还想再说,却听耳边一声断喝: “到这时候了还敢攀扯别人,果然是死不悔改!来人,堵了嘴拉下去!” 却是程英,眼见目的已然达到,自然不容许赵秀芝再说—— 自己本就是为了帮赵氏送个把柄到陈清和手里,要是闹的把赵氏当犯人带走了,可就不是帮人而是害人了! 当时便有官差上前,一下堵了赵秀芝的嘴。 赵秀芝神情绝望至极,拼命的挣扎着,朝着陈清和的方向“呜呜”个不停,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哀告。 陈清和哪里愿意搭理她?只黯然冲程英和徐恒一拱手道: “家门不幸,让二位大人见笑了。” 徐恒之前早已严审了赵昌,知道陈毓被拐卖之事委实是那对儿兄妹一手策划,按理说两人牵扯到这起拍花子案中也就这一桩罢了,只这两人倒霉就在于竟然和郑宏扯上了关系,但此一事,就足以使他二人再无出头之日。 又兼陈毓于自己而言委实助益良多,又立了那般大功,以上种种,使得徐恒也乐意护着陈清和,左右也不过顺水人情罢了。 因此对程英的处置并无二话。 看徐恒没有异议,程英明白自己方才的猜测是对的——这位徐大人果然和陈家关系匪浅。 临告辞时,又忽然想起一事,忙忙瞧向陈清和: “啊呀,倒是忘了,之前听闻贤弟谋了吏职,如今可有了结果?” 陈清和面有惭色: “听说上官已是分派了方城县教谕一职,应该不日就会启程——” 读书人而言,考取进士才是正途。只是先有妻子过世,然后自己又数次春闱失利,连番打击之下,自然不免灰心,索性去吏部挂了号,正好自己同窗好友颜子章本身就是官身,前儿托人给自己捎来书信,说是自己被派了方城县教谕一职…… 程英如何不明白陈清和的失落,当下安慰道: “英雄不问出身,贤弟有大才,他日定然青云直上。对了,贤弟前往赴任时切记告知愚兄,到时愚兄必要给贤弟饯行的——” 方城县教谕?徐恒脑子里转了个弯——记得不错的话,这方城县令已然因为牵连到这起拍花子案中落马。来时周大人嘱咐过,若然陈家有什么难处,便可出手相帮。 虽则陈清和出仕为官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或许周大人愿意施以援手也不一定。 自然,事情没有确切结果前,徐恒也不会拿来说嘴,只嘱咐陈清和再耽搁数日,待消息确切了再行启程不迟。 陈清和应了,程英这才离开。徐恒却是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塞到小大人般侍立在旁的陈毓手中: “小家伙,这个令牌你拿着——什么时候得空了,就到京都镇抚司衙门寻我。” 那牌儿并不大,却是暗沉沉的,瞧着就让人有些发憷。陈清和愣了一下,神情里又是感激又是无措,先冲徐恒一拱手: “恭喜大人。” 却依旧帮着陈毓婉拒: “只是这般重要物事,如何能送给毓儿这么个娃娃?若然他小孩家家的拿来胡闹,清和可不要愧死?还是大人收着为好。” 这样的令牌自己也听说过,正是镇抚司中标示持有者身份的。因着镇抚司的特殊性,每一个进入这个衙门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身份标识,即便升官,那令牌倒也不会再收过去,而是交由持有者自己处置。 大多持有者会自己保存下来,或者送给自己赏识的人,用来作为推荐入镇抚司的信物用。而除了信物外,无疑也是向外人昭示,手持令牌的人乃是镇抚司护着的。 当然这令牌对送出者也是有一定的制约性的——无论持有者拿来做好事还是坏事,最终都会被记到送出者的头上。 也因此,徐恒送出这枚令牌,无疑担有一定的风险。更不要说陈清和心里,还是读书是正途,至于说入镇抚司当差,却并不符合陈清和对儿子的定位—— 自己没有考上进士,怎么着也要儿子弥补才是啊。 “送出来的东西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徐恒摆了摆手,“我和小毓儿也算有缘,即便长大后小毓儿不愿进入镇抚司,好歹也能做个护身符,就当是我对小毓儿的一点谢意罢了。”——先是破了这拍花子案,然后又生擒了郑宏,自己这回想不升官都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