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却是不能给广陵王说的。 姜嬛小心的在姬以羡的掌心中挠了挠,他用余光瞥了姜嬛一眼,又再次作揖:“请父亲恕罪,父亲走的那日,临渊身子不太好,本来嬛嬛要去的,可临渊想着父亲不太喜欢嬛嬛,便没让人去。” “临渊不让你去,你还真是放心大胆地不去了?”广陵王冷笑着看向低头站在姬以羡身后的姜嬛,心中的那股子火气,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地,蹭蹭的就往外冒。 似乎感受到了广陵王的火气,姜嬛一下子就屈膝跪在了地面上,头垂着,眼睛却无悲无喜的看向冷硬的地面。 她做足了姿态。 姬以羡干脆一撩袍子也跟着跪下:“父亲,此事是临渊妄加揣摩了您的意思,是临渊的不是。” “此事自然是你之错。”广陵王皱着眉,倏然冷笑连连,“不过这才几日不过,你俩的关系就这般如胶似漆了?” “临渊与嬛嬛是夫妻,临渊自该是护着她的,就如同……”姬以羡抬首,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广陵王戏谑的双眸,“当年父亲护着母亲一般。” 如意料之中,广陵王的眼神倏然沉冷的下来,他将手边的砚台狠狠的一掷,顿时就砸到了姬以羡的身边。 砚台碎成了几块,墨汁从里面飞溅出来,全部落在了他的衣摆上。 姜嬛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还好广陵王还知道轻重,明白这个儿子身子弱,比不得姬行,能直接用砚台杠在他的小身板上。 随着砚台摔在地面上,姜嬛就听见了广陵王怒吼声涛涛的一句:“滚。” 姬以羡面不改色的行了一礼后,这才让姜嬛扶着自己出了书房一直到了他们自己的屋子,这才让她将自己给放开。 刚一放手,瞅着四周无人,姜嬛才慢慢的开口:“你爹怎么老爱拿砚台砸人?” “你被砸过?”姬以羡仔细的瞅着她的脸,似乎想要回响起,哪一日她是带着一脸血回来的。 “不是我。”姜嬛挥掉他钳制着自己的手,“是姬行,你那庶弟。” “他啊。”姬以羡顿时就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走到了罗汉床旁,蹬掉鞋履,盘腿就坐了上去。 一路回来,姜嬛早就被热得不行,感觉全身都被汗给浸了一遍。 她随手抓过桌面上的一柄扇子大力的扇了起来,一边扇着,一边扯着衣襟嘟嚷:“好热啊。” “你让玲珑备水,我想沐浴。”姜嬛靠在枕头上,整个人恹恹的,看上去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姬以羡看了她一眼:“肃州贫瘠,如今这天气容易大旱。” “可如今不是没有嘛。”姜嬛拉着姬以羡的袖子,语气清软的撒娇。 “如今没有不代表日后没有,姜嬛如果还在肃州,你这么娇滴滴的性子可得改一下。”姬以羡提醒,尔后扣了扣桌面。 姜嬛立马就将有些散乱的衣襟给拉好,正襟危坐着,姬以羡嘴角带上了几分笑。 一直守在外面的玲珑推门而进,跪在了两人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