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没有一刀劈死眼前的这个丫头。 烛火荧荧,在两人的面前不断地跳跃着。 姜嬛望向他,语气疏离平静:“可如今,我就是临渊的世子妃,谁也改变不了。” 南宵引只差是没被她气得跳脚,他气呼呼的起身,起来的动作有些急,一下子就将他坐着的凳子给掀翻在地,他一把就将书案上的玉玦给拿了起来,指着她的脸:“行行行,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沈梨,我告诉你,这玉玦你现在不收没关系!等着你回到金陵,老子亲自将这玩意当着全金陵的人送上门去,我到时候倒是瞧瞧你,这玉玦,你是收还是不收!” 姜嬛依旧不为所动,只道:“那我拭目以待。” 南宵引深吸一口气后,顿时就拂袖而去。 等着人走后,姜嬛看着自己眼前干干净净的信纸,也没有再给姬以羡写信的打算。 她将重新提起来的笔搁在了砚台上,本想将身边的窗子推开,让风给透进来时,急促的敲门声骤然而响,她偏偏头:“进来吧。” 得到了她的准允,容陵极快的推门而进,他腰间配着长剑,他一手按在剑上,一边大步走进来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气势。 她侧目,笑声清淡:“何事?” “殿下有令,要我们即刻撤出宜州。”容陵说道。 姜嬛微微惊讶:“即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容陵点头,“赵贤那伙人,不知是如何发现了咱们,若是咱们再不走,那些人便要将我们的院子给围住了。” 姜嬛早就将东西给收拾好,闻言,立马就站了起来,将收拾的包袱往手上一提,便道:“走吧。” 府内灯火辉煌,与万里苍穹之上的星辰遥相呼应。 他们没有从正门而走,而是从后门出去,此刻,姬以墨已经带着人骑在马背上,在后门等着她们。 姜嬛也明白现在不是说事的时候,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拉住了缰绳便与他们驰骋而出。 宜州的夜,向来静谧,就像是从恒古而来的一般。 城门也已经近在咫尺。 姜嬛按捺着心跳有些急切的胸腔,一股不好的预感密密麻麻的从心底蔓延而上,就在他们要临近城门口的时候,一群人蓦然从周边一跃而起,手中刀光剑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寒烈如冰。 “赵贤这老家伙,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姬以墨咬牙,将长剑抽了出来。 他是太子,学得从来都是制衡之术,对于武学一道,并不上心,总而言之,也就是一些花架子罢了。 姜嬛也将腰间的鞭子给甩了出来:“保护殿下。” 一群人夹着马腹上前,将姬以墨牢牢地保护在了他们的身后,容陵也跟着姬以墨的身边,长剑亦然出鞘。 姜嬛将四周打量了一番,虽然如今已近黑夜,可到底却并非瞧不清这周围到底是有多少个人,这般场景,倒是真真应了,前段时日她同姬以墨说的那句话,寡不敌众。 “几位远道而来,不如再多留一些时日。”两相对峙中,一道苍劲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只见围拢着他们的那些黑衣人一一分开,一个身着大楚官服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走来。 姬以墨怕姜嬛不知道,便在她的身后提醒道:“这位便是赵贤,赵大人。” 姜嬛颔首:“不知赵大人深夜在此,有何贵干?” 赵贤走到了那群人的最前方,负手而站:“这话该老朽问诸位才是,不知诸位远道而来,又匆匆而去,有何要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