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瑾……应该就是她的意中人吧。 风中,月下。 那些被他珍藏了无数个日夜的心思,终究是在这一刻,戛然粉碎。 却原来,他怕的从始至终都是她心中不曾有自己位置。 宿醉醒来,沈梨躺在枕上,只觉得脑子都快要炸开。 她睁着眼无神的瞧着床顶,那有她年少时亲手挂上去的同心结,那时候她还不曾同太子指婚,对自己未来的夫君,也曾有过无数的幻想。 再后来,她被接回金陵去,这些心思也就寡淡下来。 而今她再一次瞧着自己年少时的心意,只觉得有几分可笑,像她们这般出身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真的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了? “郡主。”阑珊将帷帐掀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蜂蜜水走了进来,“您既然醒了,便喝一些再睡吧。” “我昨儿是怎么回来的?”沈梨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撑在床面半爬起了身。 阑珊道:“郡主您又不会喝酒,日后还是少喝些吧,幸好昨儿是和云公子他们,若换成另一些人,只怕郡主连名节都保不住了。” “我心中有数。” “是云公子亲自将您背回来的,您喝醉了,一坐马车就会吐,所以奴婢也就只好麻烦云公子了。”阑珊道。 沈梨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那我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 “郡主虽是一杯倒,可酒品却也是实打实的好,不过……”阑珊想了会儿,又说道,“郡主喝醉时,曾在奴婢的怀中和云公子的肩上,唤过一个人的名字。” “郡主,阿瑾是谁?” 正在喝蜂蜜水的沈梨动作一顿,随即道:“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没什么好问的,如今祖父可还在书房中?” “今儿二爷他们休沐,都在府中了,郡主好端端的问老太爷做什么?” 沈梨道:“我有事要去见见祖父,替我去通禀一声吧。” “是。” 沈梨去的时候,沈老太爷正在练字,一见着她没好气的一哼:“还难为你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祖父。”沈梨福身,“这些日子,暖暖未能来书房给祖父请安,还请祖父不要见怪。” 沈老太爷摆摆手,上次将她打了一顿,他心中本就存了几分内疚,如今在听沈梨这般一说,心中那些不愉,已全然消失掉,只余下几分庆幸。 如今人老了,也没了年轻时的雄图壮志,只愿子孙安康。 “坐吧。”沈老太爷道,指了指一旁不远的凳子。 沈梨颔首,却不曾过去,而是上前一步,将昨儿云衡给她的信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