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 “不合适。”沈梨言简意赅的说道,“沈家和唐家,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了。” 云衡若有所思的点头,尔后反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同你划清些距离?” 他本是同她开个玩笑,谁知那人听后,竟然真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可不等她开口,就被云衡再次打断:“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景阳候府到了。 沈梨仰头望着面前的牌匾,高大巍峨,处处都透着森严。 这曾是沈家荣宠的象征,而今却好像成了一道催命符。沈梨垂下了眼,掩住了心中所有翻滚的情绪。 见着沈梨站着不动,沈祁往她那方向走了进步,开口便不是什么好话:“怎么?如今你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吗?” “还不是如小叔一般。”她笑,拂过垂在耳边的发丝,“近乡情怯。” 近乡情怯……沈祁听见她的托辞,也微微笑了起来,如今他已经褪去了扮作玉祁时的面具,纵然脸色比之寻常人来说要苍白羸弱些,可终归也是皮囊极好的人。 他笑起来,恍若严冬时的暖阳,就连冰川雪水都随之融化。 他双手抱着,将身子倚在了乖顺的马上,嘴角一勾,长眉一挑:“沈梨,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呀。” 沈梨没有反驳,她稍一整顿衣裳后,便拿出了她作为大秦郡主时候的气势,神色冷淡的进了府。 府中的下人见着她回来,皆十分开心,纷纷上前行礼问安。 走过了抄手游廊,在过一个垂花门,便可到正堂。 她的母亲正坐在那等着她。 她的母亲,大秦的长公主殿下,可不是一个什么省油的灯。 她反手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背,一咬牙认命的走了进去。 堂内只余下一盏烛火,外头的日光争先恐后的照进了阴暗的堂内。 不算多明亮宽敞,却也足够她将屋内所有的东西,一一辨认清楚,都是自己最熟悉的模样,唯有分毫的改动。 数十个宫娥垂首静立的大堂两侧,主位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她神色全然没有半分柔和,反而同沈梨有几分相似,冷而硬,那是一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态,以一种最傲然的姿态睥睨着世间的一切。 的确,她有这个本事。 她是当今陛下的胞妹,又是大秦的嫡长公主,她的母亲出自公卿世家,权倾朝野,自幼便被所有人捧在掌心中,比之她而言,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女。 沈梨垂下眸子,上前几步双膝跪下:“不孝女沈梨见过母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