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沈梨死了,只怕在太子心间她才是一辈子都不磨灭了。” “你该知,沈梨同太子青梅竹马,那些肆意的年月,又岂是旁的玩物能代替的,妹妹,你日后最好还是摆正自己的位置吧。” “他心中的那个位置,谁也插不进去。” 长安,广陵王府。 刚下朝回来,正要往书房去的时候,顿然就停住了脚步,他偏头看向跟在一旁的容陵,问道:“先前抓回来的那两人如今在哪?” 容陵拱手道:“属下将他们安排在西院那,也派人伺候着,王爷是要见见他们吗?” 姬以羡沉吟了片刻,又问:“你们盯着的那边,如今可有什么信件往来吗?还是那两人一落网之后,所有的都断了?” 容陵有几分怔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依属下拙见,应该是所有的全都断了,那两人联系的对头似乎很是谨慎,属下也曾经试着发过几封过去,可全都无疑是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也算是她的作风。”姬以羡冷笑一声,“走吧。” 西院算不上多好,可比着昏天暗地的地牢,这儿可谓是人间天堂。 姬以羡过去的时候,朱砂正搬了一张软塌出来,躺在院中晒着冬日为数不多的冬阳,见着他也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并未有过多的情绪又或是动作。 他并不介意她的无礼,换句话来说,他不介意的也只是她的人,若换成另外的,指不定他一刀子就直接捅了过去。 姬以羡走过去,在冰凌凌的石凳上坐下。 南偿立马就冷着一张脸从屋子中走了出来,守在了朱砂的身边,生怕姬以羡会做出什么事来。 其实这也不怪他多想,这若换成他们家主子,指不定早就将人扒皮抽筋了,哪里还会这般招待他们。可事出常态必有妖,只是他们虽是谈论过,到底没有一个结论,倒是让府中的那些流言,将他们的心智给摇晃了下。 别说府中,就连整个长安城都是流言四起的,说是广陵王看上了一个女子,放在府中豢养,那名女子便是朱砂。 他脸色有几分低沉的看着姬以羡,如今他们的武功全都被禁了,在这人的手底下估摸着一招都走不过。 他攥紧了袖笼中的匕首,随时都做好的自刎的打算。 可从进来到现在,姬以羡就连半寸目光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半垂着头,瞧着的是自己带着薄茧的指尖,那是日积月累练武留下的。 “你们先出去,本王有些话要单独和他们谈谈。”姬以羡开口,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容陵几人对望一眼,并不敢违抗姬以羡的命令,连忙退下,就连围在他身边的暗卫,也在姬以羡抬眼的时候,全都退了一个干净。 院中,只余下角落的枝叶在风中轻扬。 朱砂讥讽的看向姬以羡:“不知王爷这般大费周章的是有何用意?”见着姬以羡不开口,她眉尖拧得更加厉害,“难不成王爷真如外面所言,瞧上了我不成?” 听此,姬以羡倒也没动怒,他懒散散的说道:“本王瞧上的,是你——的主子。” 南偿眼睛瞪得浑圆,全身气得发抖,可还是勉强平静道:“恐怕王爷连我家主子是谁都不知道吧?” “怎么会不知道?”姬以羡笑,对着气得浑身发抖的两人说道,“沈梨。” 两人脸色巨变。 “我知道你们又和她联络的方法,替本王传个消息给她,如何?”姬以羡又说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