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阑珊也只得将自个好奇的小心思给掩了下去,没再过问。 等着将府中的事给打点好,沈梨便带着阑珊去赴了约。 苏煜定下的地是在画舫上,碧波荡漾,拍着船舷,如今已经立冬了,自然是冷的,更遑论还是在水面上。沈梨站在那,只觉得迎面而来的风都带着一股冷气。 她不由得捏紧了捂在怀中的手炉,若是早知苏煜是约在这么一个地,她今儿出来时,就应该穿得更加厚实些。 她弯着身子,随着苏煜的小厮进了船舱,里面薰着香,味道极淡,陈设也极是规整,并无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淡淡的扫了眼,这才满意的走了过去。 见着她脸色有些发白,苏煜便转头吩咐小厮取了盆炭火来,这才起身接过了她身上脱下来的大氅:“怎来得这般晚?” “如今已快到十二月,再过些日子这湖面都要结冰了,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不冷吗?”说话时,沈梨还打了一个寒颤。 苏煜没忍住笑了:“见着你这般模样,我倒是真的相信了宫中太医诊断之言。” 沈梨瞪他,只听他又继续说道,“心脉衰竭,是早夭之相。” “这等无稽之谈,你也信?”沈梨冷冷淡淡的在她身侧的矮桌边坐下。 小厮已经手脚麻利的将火盆给端了过来,热气在刹那萦绕而上,沈梨不由舒服的喟叹一声,像一只猫儿似的蜷着靠在船舱上。 苏煜瞧着她怕冷的小模样,心中倒是难得的升起了几分怜惜来:“此事是我不对,忘了你受不得寒。” 沈梨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大冬日的游湖,放眼整个金陵,也只有你有这般的雅兴了。” 苏煜摸了摸鼻子,在她的对面落座,生怕她又着凉,便命人上了一壶温过的酒来,想让她暖暖身子。谁知刚闻着酒香,沈梨便避之不及:“我是出了名的不擅饮酒,难不成一会儿我醉了,你想送我回府?” 于是,苏煜又只能让人将温好的酒给端了下去,换了壶热茶来。 沈梨道:“有什么事你直言便是,你我之间还不需要这般拐弯抹角的吧。” “那件事有了些眉目。”苏煜如是说道。 原先懒洋洋缩在那的沈梨瞬间就直起了腰板,精神奕奕的瞧着他:“莫家的事?” 苏煜艰难的点头:“对,不过我相信你不不太愿意知道这件事的结果。” 沈梨听着这话,倒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半响之后,才冷淡道:“我不太愿意知道这事的结果?你说的是哪个方面?太子还是南王?又或是莫家人。” “莫家行贿确有此事,只是并非大房,大房也不过是替人背了锅。”苏煜说着,便将自己查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还附带给了她一堆的信函。 他将信函全部推到了她的面前去:“此事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源于有人看中了莫家的那位小姑娘。” “太子?”沈梨揣测道。 苏煜摇头:“在你眼中,殿下便是这般为了女色不知顾全大局的人吗?” “那你告诉我,除了太子还有谁有这般大的权力,能将此事封杀住,还将人流放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导致莫家那位小姑娘,被人……”话到最后,沈梨也没了声息,换来的只有她重重的一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