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将王爷的意思带到。”傅燕然又道,“还忘了说,王爷还让傅某转告你一声,你派过去的人,实在是太大意了。” 沈梨豁然抬头,眸子冰凌凌的。 傅燕然依旧是一脸温煦的笑容,半分不曾改过:“时日不早了,我大哥还在前院等着傅某了,就先告辞了。” 语毕,傅燕然转头欲走,还未走上两步,就听见女声再次传来:“他还好吗?” 傅燕然眯着眼笑:“挺好的,加官进爵,娇妻在怀的,能有什么不好?” “毕竟世人常言,人生四喜,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如今王爷占了前头两样,正是春风得意之际,怎么会不好了。” 沈梨颔首:“那就好。” “告辞。”傅燕然拱拱手,笑容温存的扬长而去。 池塘边,沈梨捂着自己的嘴,一股温热的倏然从嘴中喷涌而出,她极缓极慢的将手放下摊开,只见白嫩的掌心中,血正往四处蔓延开,还有些从指缝中流下,滴在了池塘边上。 “姑娘。”沽酒不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无事。”沈梨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去,“只是觉得这儿有些冷罢了。” 她蹲下身用池塘中的水将手洗了洗后,这便带去转身带着阑珊去了前院。 各家的适龄的公子已经到了,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还有不少的世家贵女,也混迹其中,与相熟的友人说笑。 沈梨进去的时候,院中交谈的声音倒是停了几处,还不等他们上前问安,云衡便招手将人唤了过去。 他们所处的地儿是一处攒尖的亭子,四周为了遮风已经挂上了幔帐,将他们的身影倒也遮掩了七八分,沈梨的目光在亭子中几人身上转悠了一圈后,便明白了。 除了南家,其余几家竟然都聚齐了。 沈然起身让了一个位置给她:“怎么现在才来?” “外面凉,走到一半便回去加了件衣裳。”沈梨笑了笑,顺从的在沈然身边落座,“温少主,傅公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傅燕亭拱手一笑:“承蒙郡主挂念,傅某身子还算康健。” 温寄离的说辞也与他无二,后又道:“倒是第一次听闻郡主竟然身患宿疾,不知郡主身子可曾好些?” “还就是老样子,说不上好与不好的。如今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沈梨展颜一笑。 温寄离颔首:“我有一表弟,颇有些天分,如今正是济世堂的少堂主,不若我代为引荐引荐?” 沈梨还未答话,就瞧见傅燕然眉宇间浮出了几分看戏的意思来,她收回目光,答道:“心脉衰竭,纵然是华佗在世恐怕对我这病也是束手无策,又何必劳烦温少主的表弟了。” “况且金陵与长安相距甚远,还算了吧。” “郡主不瞧瞧,怎么知道治不好?”温寄离又继续规劝。 温家与傅家不同,他们虽都是依附大燕,可温家大多出的都是医者,极少有人走仕途,而傅家就恰恰相反,几乎傅家各个子弟,不是从文就是从武,为大燕效力。 是以沈家与温家的关系尚可。 027最后一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