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瞎猜,姬以墨自然也是有个范围的,除非沈家的那位姑娘,大秦还有哪位姑娘能和他有这般深仇大恨。 只是……如今姬以墨倒是又有些不确定,毕竟瞧着沈梨那样,也不像是会主动出手的人,相反她倒是一直都挺被动的。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下手?” 一盏薄酒下肚,傅燕然舒服的喟叹一声:“我前儿日子派人刺杀过她,只不过没有成功,反倒是被她揪了出来,所以就和我秋后算账了。” 他也承认的大方。 姬以墨摩挲着下颌:“沈梨那个小丫头可不像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怎么会在能取你性命的时候,只暂时的折了你的一双腿呀?” 傅燕然笑:“若是她想要我的命,那沈家和傅家之间百年恩怨,少不得又要加深,如今沈家腹背受敌,我想沈梨也不希望沈家再多一个敌人的。” “孤瞧着倒是觉得他们君臣和睦的。”姬以墨又道,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眼上被覆上了一层阴影,凉风飕飕的。 傅燕然笑眯眯的转身,拱手:“王爷来了。” 姬以羡大步走了进来,面不改色的将炽夜腰间陪着的长剑抽了出来,啪的一声压在了傅燕然身旁的桌面上,同时他眉眼冷峻的俯视着他:“你派人去刺杀暖暖?” “王爷。”傅燕然丝毫不惧,笑着便迎上了他的眉眼,“我傅家与沈家本就是多年的仇敌,我与宜姜之间刺杀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莫说这次我刺杀过她,就是原先,我都不知道自己准备要弄死她多少回,可惜偏偏每次都能被那个丫头死里逃生。” “王爷,再说一句不太中听的话,若是在肃州之时,我便认出了那个丫头,莫说我,恐怕就连王爷您也不会放任她活到现在吧。” 这话,直直的戳到了姬以羡的心中,他无法反驳,因为这的确是他最初的想法。 姬以羡沉默的将长剑收回,丢在了炽夜的怀中;“日后,莫要这般。” “王爷放心。”傅燕然又笑,“就算我不出手,想要宜姜郡主命的人,还多着了,不缺我一个。” 姬以羡头也不回:“除了你,旁的人本王也不关心。” 姬以墨抖了抖:“你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叫人生出几分歧义来。” 傅燕然笑而不答,姬以羡依旧是一派冷冽。 自知失言,姬以墨以手握成拳,咳了咳:“孤同你们说个正经事。” 两人皆未作答。 姬以墨也不指望他们现在能开口说上什么,他将手伸进了袖子里,摸了又摸,最后艰难的从宽袖中掏出了一封被他扭捏的有些破烂的信函来,他小心翼翼的将信展开,说道:“前些日子啊,大秦的南王突然给孤寄了一封信来……” 三月间还有些冷,山中的桃花都还未完全盛开,更别提能见到什么葱茏之景,只是除此之外,各府的女眷倒是挺多的。 这些女眷中,也有些是从前同她交好的,说不上是什么手帕交,但平常见着也是能说一两句的人。 沈梨裹着披风,坐在攒尖的凉亭中,沈阑就趴在她的旁边:“姐姐不过去同她们打声招呼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