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如饥似渴的贪慕的望着她的睡颜:“你瞧我,被你说得就连接近你都不敢了。” “只好用这般下作的方法。”他说着,便在床沿边坐下,手从被褥边伸了进去,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柔嫩的手。 晨起时的日光,透过窗扇照了进来,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眉眼清隽,如玉琳琅。 赫然是早就该离开金陵的姬以羡。 这么一睡,直到午时沈梨才慢悠悠的从睡梦中转醒。 醒来时,枕边只余下刺眼的日光。 她歪着头出神的看着那一束日光,她已经许久不曾睡得这般沉了,梦中什么都没有,对于周围发生的事也没有任何的感知。 只隐隐约的觉得,在她沉睡时,有人在她的耳侧,不断地唤着她的闺名:“暖暖。” 带着深切的眷恋和欢喜。 “暖暖。”出神间,卫砚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她抬头看去,就见他逆光站着,满目冰寒,怎么可能会是她睡梦中柔情万千的那个人。 沈梨撑着身子起来:“谈完了?” “嗯。”卫砚走进来,顺手也将那扇房门给掩上,“你是要在休息会儿,还是我们此刻便回去。” “你先过来。”沈梨垂着眉眼,“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卫砚大致也明白沈梨想问他的是什么,他走过来,搬了一张凳子在她的床前坐下,许是一夜未眠的缘故,他此刻眼下已经起了一圈青黑,瞧上去也让人觉得分外的倦怠。 “你今儿不去早朝吗?”沈梨问道。 卫砚被她这话给问的一愣,他想了无数的开场白,却是万万没想到沈梨竟然说起另一件事,不过他回神也是瞬间的事:“我昨儿便告了假。” “大概你忘了,我昨儿被他们灌了多少酒,父皇怜惜我,便允了我今儿不去早朝。” 沈梨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们商议的结果如何?” 卫砚道:“我们准备在金陵行刺。” “陛下和太子也不是傻的,你觉得他们若是顺藤摸瓜的话,会找不出端倪来。”沈梨说道。 “找出来又如何,找不出来又如何。”卫砚似乎没有将此事当一回事,他眉眼间戾气是越发的深重,“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等着他们摸出什么端倪来,说不准那时候大秦已经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了。” 沈梨抓紧了手下的被褥:“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说服祖父的。” “这……不需要说服。”卫砚轻声道,“只需要我将一些东西,摆到外祖父的跟前去,你二哥稍微一提,在劝说一番,外祖父便同意了。” “什么东西?”沈梨有气无力的闭了闭眼。 “这些年卫隅勾结大楚和大燕,想要置沈家于死地的消息,还有便是沈阑出事,陛下他们逼婚的事,以及……”卫砚声音逐步变冷,“我母妃这些年在宫中是如何九死一生,我这些年又是如何被打压,还有二舅……” “你在金陵之中,外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