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云州现在称得上一座空城,可王妃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之辈,放任她一人在哪,怕是不太好吧。” 陌锁离冷声道:“她还用不着你们来忧心,记住我的话便是。” 瞧着陌锁离隐约带了些怒气,三人也不敢再出声询问,应了句后,便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去了姬以羡的营帐。 等着他们将事情交代完后出来,已是月上中天。 夜色阑珊,营地中点燃了篝火,他们一行人出来时,正好与傅燕然给遇了一个正着,他被人推着坐在轮椅上,见着他们温煦的笑了笑:“你们也来了,如今还早,不如我们去小酌几杯?” 有了傅燕然的提议,几人也是心痒难忍,便随着一同去了,唯有陌锁离因军务繁忙,推拒了傅燕然的请求,将人交到傅燕然身边后,便独自转身走了。 傅燕然笑着看向陌锁离的背影:“你说说,咱们的这位傅将军,怎么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既然他不去,那就咱们几个吧,至于里面的那位,算了,那更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傅燕然摇头晃脑的说完之后,就将他们引到了篝火边,又让下属端了好几坛酒上来。 傅燕然本以为他们答应同他喝酒,想来酒量是不错的,谁知道一坛酒下去,朱辞镜和沈北宴直接就醉倒了,就还剩一个沈北行正絮絮叨叨的拉着他的袖子说着,这一路的见闻。 听着傅燕然头疼,直想,他还不如去找姬以羡喝酒了。 最起码那人喝醉之后,并不会像这人一般,像个话痨似的。 就在傅燕然盘算着,要如何将人从他的身上弄下来的时候,就听沈北行口风一改,说起了另一件事:“傅三公子,你说为什么,陌将军听说姜嬛的消息,脸色就变了。” 一听这话,傅燕然顿时就将笑得弯弯的眉眼,一下子就眯了起来,他侧了头,轻声诱哄道:“北行,你刚刚说什么?姜嬛?” 沈北行如今是毫无防备之心,还将陌锁离的先前的警告如数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揪着傅燕然的衣袖,嘟囔了一句之后,又道:“是啊,姜嬛,我好久都没见着那个小丫头了,不过这次见到还挺意外的,那小丫头长得还真好看。” “你见着了?”傅燕然神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你见着姜嬛那个丫头了?” “是啊,可陌将军不让我们同王爷说。”沈北行狐疑的问道,“为什么?” 傅燕然继续温声哄道:“那你同我说说,你是在哪见着姜嬛的?同谁在一起?” 沈北行也不疑有他:“在云州,身边就跟了一个冷冰冰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像她护卫一类的,不过她不是在养病吗?怎么会出现在云州?” “云州。”傅燕然喃喃自语。 沈北行没有听清,正想撑着身子凑上前听个仔细时,却被傅燕然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他低头弹了弹袖子上的褶皱,起了身,对着身后的下属说道:“你去铁骑中调些人手来,随我去云州走一趟,还有他们,用绳子给我捆着,一并带去云州。” “是。” “姑娘。”沽酒敲门而进,沈梨正好将头发绞干,重新用发带束了起来。 其实发尾尖还有些湿漉漉的,正往下流着水珠,将她身后的衣衫全都濡湿。沽酒见了,从一旁拿过干净的汗巾,正要过去替她在擦擦发尾时,那人却猝不及防的转身,面色沉冷的瞧他:“如何?” 沽酒也大致知道自己这动作逾越了些,他往后退了一步,将汗巾搁在一旁:“回姑娘,属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