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觉得是觉得,他还是不敢进去。 他悄悄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腰。 心想,昨儿那些人下手还真是狠,可最狠的不是他们下手,而是最后明明可以围剿他们,却在最后一刻,将他们放走,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他们不过是一群苟且偷生的蝼蚁。 但最令人锥心刺骨的还是最后那人说得一句话。 他说:“主子冷情,可若是在意一人,那便是要偏心偏到天边去,二位命好,正恰其妹是主子的心尖人。” 那时候,他就在想,可去他娘的心尖人。 他一点都不稀罕,更不想他的妹妹同这人有什么牵扯。 因为姬以羡这人……他们实在是掌控不住。 见着沈梨走来,沈澈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些伤,强撑着直了身子,眉眼舒展的走过了门槛:“今儿怎起得这般早?” “你今儿回来的有些晚了。”沈梨说完,也不等沈澈有任何的反应,伸手便朝着沈澈的肩膀探去。 他如今负了伤,哪里躲得过,身子刚一动,就被沈梨拽在了手中。 他叹气:“暖暖,在我的下属面前,你可以给我留一些面子吗?” 沈梨一言不发的绕过去,沈澈的伤太多是在身后,斗篷也被人划得稀烂,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可并未多言什么,只是对沽酒道:“你先将二哥扶进去。” 沈澈恹恹的,任由沽酒扶住了他的手臂:“你去哪?不陪我?” “我有事。”沈梨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眉眼低垂着,“一会儿就回来。” “你让霁琅先将人给安排好。”说完,也不顾沈澈几人阻拦,她随手牵过一匹马,便走了。 瞧着沈梨绝尘而去的身影,沈澈拧了眉,他看向沽酒:“昨儿我不在,府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沽酒想起沈梨颈子间那暧昧的红印子,眸光暗了暗,可还是摇头替她打着掩护:“不曾。” “这便好。”沈澈松了口气,“昨儿我们夜袭大燕的营地之后,明明我瞧见姬临渊,也瞧见他上马追了出去,可当我们将他们引去伏击点时,那人却又不在了。” “你说,这大晚上的,他能去哪?” 他能去哪?沈澈不清楚。 可沈梨却知道这人肯定还在城中没走,等着瞧沈澈几人的下场如何。 她打马在城内逛了一圈之后,在过一处巷子时,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她坐在马背上,低头瞧着拦住她马的人:“你们主子了?” 时九笑吟吟的一拱手:“郡主。” 随即沈梨就被他引到一处宅子中,更有趣的是,这处宅子同她如今所住的宅子,毗邻而居。 沈梨寻思了半日,终究是没将此事问出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