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家事值得你这般忌讳莫深的。”温如画嘟囔着。 容陵只当自个听不见,说道:“若是郡主无事,那容某便先告辞,郡主就麻烦温姑娘多费一些心思了。” 言罢,容陵极快的转身离开了小院。 檐角上灯笼轻晃。 温如画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北风又起,吹得她浑身发冷时,就见另一道身影却是趁夜给摸了进来。她反手捏住了袖中的匕首,在黑影摸过里时,毫不犹豫的出手朝着黑影刺去。 黑影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可在匕首近身的瞬间,还是转身避过,顺势跃上了庭阶,站在灯影明亮的廊下。 温如画回身,正要继续挥舞着匕首扑过去的时,猝不及防的就瞧见了他的脸,她一愣,身子瞬间戛然不动:“……半阙?” “温姑娘。”来人嬉皮笑脸的一拱手后,瞅着机会,倏然就折身往屋子里跑去。 温如画被他这么一手给惊得跳脚,她一边跟着跑上去,一边大喊:“半阙,那是老娘的闺房,你给老娘出来。” 半阙跑得极快,当温如画跟上来的时候,他已经闯进了内室,同沈梨见了一个正着。 他目瞪口呆的瞧着正惬意的倚在迎枕上吃茶的人,手指着她,半日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温如画见着,虽是觉得怪异,可还是上前拖住了半阙的手:“你跑这么快作甚?给我出去!” “沈宜姜!”半阙将温如画的手给拂开,指着沈梨大喊。 沈梨懒洋洋的应了声:“哦,是半阙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半阙瞪她,一时被惊得久久不能平静的情绪激荡,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神他娘的好久不见!” “前些日子,夜闯王府的人就是你吧!” 沈梨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说我夜闯王府?半阙,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这张脸就是证据!”半阙气愤道,人却不断地在屋内走来走去,急得额上直冒冷汗,“你怎敢来?如今王府是老王爷在把持,若是被老王爷给寻到,指不定要将你给大卸八块,你以为王爷能从战场上飞奔回来救你吗?” “这都火烧眉毛的事了,你竟然还能应付完二公子后,在这儿优哉游哉的吃茶?” “你真当三公子不认得你?二公子也不认得你吗?”半阙简直是咬牙切齿。 沈梨转头打了个呵欠:“急什么,这不是还没见着吗?” “要是见着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半阙气得觉得自个都要冒烟了,“你是不是还受伤了?那一日,躲在书房中的是你吧!” “我就知道,那个畜生,吃里扒外,我们几个成天伺候它,它没个好脸色,倒是对你忠心耿耿的!” 在半阙急红眼的时候,温如画小心翼翼的拉了下他的衣裳:“那个,我想问一句。” “嗯。”半阙粗声粗气的回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