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莫非是她前世那份遗嘱?说实话她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一般朋友有事她都帮亲不帮理。偏偏她家那帮亲戚,实在是恨得她牙痒痒。所以在父母过世后她就立下遗嘱,若她不幸身故,所有钱都专门成立一个基金会,帮助孤寡老人、抗战老兵、失学儿童、看不起病的穷人以及各种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 同时闲来无事,她还专门设立了一套规则,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量化评分,基金会所有资金公开透明。虽然钱是她的,但接受全社会监督。以防她的钱用来养x美.美或是给x十字会高官买了帝都豪宅。 难道这就是功德? 苍天可鉴,她真心不是为做慈善啊。她还没那么伟大,她就是想气死那些一天到晚算计她钱的极品。制定严苛的规则确保能帮到需要之人,也是为让他们机关算尽都拿不到钱。 “上师还是说出来吧,我向来不喜欠人人情。今日上师不辞辛劳为我答疑解惑,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自不会推辞。” 卫嫤没自称信女,反正贡仁波切都看出她不信黄教。 对此贡仁波切只是神秘一笑,满是智慧的双眼信任地看着她,而后起身一路离开凉亭。 卫嫤敢保证,从她见到贡仁波切后,最后这个眼神,是最符合他得道高僧身份的神秘眼神。但就是这个眼神,却让她恨得牙痒痒。 到底什么事是一位高僧做不到,不惜泄露天机也要求她的。这事肯定不小,不说出来她肯定心里放不下。 “啊,好烦。” 跺跺脚卫嫤有些抓狂,处理完火葬一应事宜后匆忙找来的晏衡,刚跨进后院,便看到她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阿嫤可是不舒服?” 卫嫤摇头:“我被上师弄糊涂了。” “上师?”晏衡一时没反应过来。 “恩,贡仁波切。”卫嫤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为我讲了一会佛法,指点迷津,让我许多事都茅塞顿开。最后他才说,之所以指点这些事,是因为有事吩咐我去做。” 晏衡了然地点头:“阿嫤可是为这事为难。” 卫嫤眉头皱得更厉害:“若是真有事让我为难倒还好,关键是他什么都没说,只说此事我定能做到,然后留下神秘的笑容就走了。” 晏衡放松下来,小心拍着她的背给她顺顺气:“阿嫤莫慌,贡仁波切不仅在幽州城,在整个黄教中都颇有地位。他为人睿智而宽和,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既然他笃定你能做到,那此事于阿嫤而言应该不难。” 晏衡声音不疾不徐,话语中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卫嫤逐渐冷静下来:“既然如此,为何他不直说?” “许是他觉得阿嫤聪慧,能领悟他意思。” 晏衡只不过是随口安慰,卫嫤却茅塞顿开。方才贡仁波切提最多的是什么,绝对是功德。而黄教立教之处又在做什么?是一代又一代萨满和先知,一个负责医治部落红的病患,一个负责预测和预防自然灾害。两者相辅相成,让这片贫瘠土地上的先民顽强地活下来,并且越活越好。 没想明白是她还只是烦恼,一旦想明白后她几乎要哭了好么? 她来西北是为了晏衡,为了让他在履行皇上密旨时不被渣爹后妈打扰,然后圆满完成任务高升带她过好日子,不是为西部大开发啊! “臣妾……做不到啊。” 晏衡面露怀疑:“阿嫤在说什么?” 卫嫤连忙摇头:“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太多。” 晏衡看着她眼底的青黑,昨天遇到马贼时,她手握木钗擒获独眼龙的利落让他崇拜,而如今她脸上的疲惫则让他心疼。 “忙活了这么久你也累了,袁刺史在府衙收拾了一处小院,咱们快些回去,你也好生歇歇。” 被她这么一说,卫嫤直觉得一股倦意从脚心一直钻到头顶,源源不绝她恨不得立刻睡过去。半靠着晏衡,将绝大多数重量转移到他身上,她一路往黄庙外走去。 待两人走后,黄庙最高的庙宇中,贡仁波切从窗边移开,望向庙内纯白色的佛塔,神色宝相庄严。 而出了黄庙后,打起精神安慰了乌兰妈妈和巴图两句,在母子俩连声感激中上了马车的卫嫤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正是因为她想晏衡把官做大,跟着她能过上不受人欺负,可以如吴氏那般“耀武扬威的好日子”,日后才为“博政绩”绞尽脑汁,而这正应了贡仁波切最初的期待。 幽州府衙建得很好,虽然不如柳府来的精致,但胜在地方大。即便是临时收拾出来的一个待客小院,也比她在京城住过的卫家四合院大。 院中正房、卧房甚至厨房都一应俱全,他们带来的人大多成了伤病号,这可高兴坏了晏衡。他终于可以再给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