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有利益冲突,各种小算盘凑在一起,勾心斗角,后宅之事也跟着多起来。往深处想想镇抚大人说得也挺有道理,虽然但凡男人有钱都想讨小老婆享艳.福,但这艳.福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来。 “你们……” 钱老夫人满脸痛心的看着晏衡,好好一个镇抚,这么大的官,被媳妇吃死死的不说,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本来只要晏镇抚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她就能借题发挥,让儿子调派人手,彻底将儿媳妇囚禁在后院。然而如今,事情非但没朝她预料方向发展,反倒让儿媳妇搭上了晏镇抚这条路。晏镇抚虽然不如楚刺史官大,但他可是跟京城有联系。她本来打算这次觐见跟来,使点手段让儿媳妇当着京城来人的面出丑。但现在……她的手段还有施展的机会么?会不会到时候手段不成,反而影响儿子做官? 钱老夫人陷入了深深地焦虑中,想了又想她决定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 缓了口气,对着钱夫人她换上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镇抚大人不嫌麻烦,但你也不能把家里那点东西全拿来。肉和菜都没了,厨娘也被你带走,我们吃什么?真是让大家见笑了,我这媳妇脑子有点不好使,一上头就喜欢一根筋。” “我娘脑子才没坏。” 阿罗站在钱夫人跟前,毫不胆怯地反驳钱老夫人。 钱老夫人老泪纵横:“阿罗,你怎么能这么对祖母说话。不管你娘说什么,祖母始终是疼你的?咱们走这一路上,是谁把碗里大块的肉都夹给你。” 阿罗笑道:“只要有人过来,你就假惺惺夹一块肉给我。一看没人在,你就把最好的东西全吃光。” 钱同知震怒:“阿罗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的教养呢?” 钱夫人往前一步,站在阿罗跟前,挡住了钱同知投来的视线,冷笑道:“难道说实话也是没有教养?本来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既然你们提起来,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咱们就一次性把十年前的账彻底清算。” 钱老夫人一屁股摔在地上,呼天抢地:“反了天了,还让不让人吃饭。” 卫嫤给谷雨使个眼色,后者上前递上一方帕子,朗声说道:“钱老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闹起来也没意思。正好这边有吃的,不如咱们坐下来,边吃边好好说?” 钱夫人点头:“我没意见,就怕有些人不敢。十年前,同知大人可没现在这么好的名声。” 钱同知急道:“夫人,想想阿罗。” 阿罗同样也急了:“娘,你不用顾着我。” 卫嫤环胸站在晏衡身边,看着面色心虚的钱老夫人和钱同知。果然如她所料,钱大人绝对没有传言中说得那般好。不论十年前发生过什么,媳妇拼着一条命生下来的儿子被老娘差点毒死,发生这么大的事,在婆媳之间他依旧偏帮亲娘。单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有多恶心。 “阿罗?”钱夫人冷笑:“我就是为阿罗想,才会一直没说出来。但我疼阿罗,不代表我允许你们拿她作伐子,一味得寸进尺。” 钱同知肩膀耷拉下来,钱老夫人也收住眼泪。 “有晏夫人的地方,可真是少不了热闹。” 随着声音,楚夫人被一堆官家夫人簇拥着走过来。见她过来,本已绝望的钱老夫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咕噜爬起来,抽泣着朝她走去。 “楚夫人,你可得为老身做主。我这儿媳妇,可是要反了天……” 楚夫人没理她,看着卫嫤,她唇畔略微有些敌意。 卫嫤抬头向她看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帷帐边伺候的丫鬟。不过楚夫人的敌意,却让她有些不解。刚才不还好好的,甚至还贴心地让丫鬟给她点熏香。 “有热闹看不挺好的?” 先不去想敌意,卫嫤笑着说道,尽量柔和的化解这股敌意。 楚夫人嗤笑:“晏夫人心里不跟明镜似得,到了幽州,让皇上看到这热闹,整个凉州可就跟着不好了。” 卫嫤扫一眼楚夫人跟前的通判夫人,面露无辜:“夫人明察秋毫,这些事可与我无关。” 楚夫人讽刺道:“看你那张脸也知道与你无关。钱夫人,我看钱老夫人年事已高,受不了旅途颠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说是不是?” 钱老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想关媳妇,怎么一眨眼成了媳妇关她? 钱夫人笑着点头:“楚夫人所言及是,我这就派人送老夫人回去修养。” 楚夫人满意地点头,凌厉的目光环视四周:“觐见之事关系重大,容不得任何差错。谁要丢了凉州的脸,那不是我能保得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