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什么坏处。” 虽然气势一直咄咄逼人,但卫嫤始终保持着高度理智。听晏衡这么说完,她眼眶逐渐泛红。 “我不是只关心阿昀,我更关心的是你。刚听阿昀那么一说,我就能想象到情况有多危险。我们现在得罪了那么多人,万一你出事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 晏衡表情有片刻凝滞,在卫嫤朦胧的泪眼下,他开始解腰带。解完腰带后将外袍使劲一扯,胡乱扔到一边。 然后—— 瞅瞅自己还算干净的中衣,他想都没想,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阿嫤,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卫嫤双手握成拳,在他背上狠狠锤了两下,声音中带出哭腔:“你才知道我担心你啊。为什么明明升了指挥使,要做的事反倒更危险了。” “都是我的错,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么?阿嫤你别担心。” 轻轻拍着她的背,晏衡耐心地一遍遍重复着。 “我能不担心么? 趁他不备,卫嫤灵巧地往下一蹲,从他双臂间溜出去。在他惊讶的片刻,她顺手扯下他中衣。胸前依旧是八块腹肌,只是上面满是汗水,或许还混了点泥,略浑浊的汗液顺着人鱼线往下流。绕到后面,诱人的美景一瞬间变铁板烧。 本来满是疤痕的后背上如今通红一片,仔细闻闻,隐约还有点熟肉的味道。 “你看我就说,我根本就不、能、放、心!” 咬牙切齿地说完,卫嫤满心委屈:“这不公平,我开心的不开心的事都跟你说,而你好多事从来都是瞒着我。明明在京城时你答应过我,以后有事咱们一起商量,任何风雨咱们一起面对,但你却一再食言。” 被那根烧到滚烫且中空的柱子砸下来,晏衡这会浑身上下都疼。被连番质问他本来有心烦,然而刚刚窜起的那一咪咪心烦意乱,轻易被阿嫤最后一句话镇压,一颗心也甘愿化为绕指柔。 “阿嫤,我这不还没来记得及告诉你。” “可你不止瞒了我一件事,”卫嫤撇嘴:“失火前一天娘告诉我,你帮我们迁出了卫氏宗族,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还有那回事?回忆许久晏衡才摇头:“阿嫤,我本来是有那想法,但也知道分宗之事不宜。我只是去京兆试了试,但不知道谁早已经打点好,我就是跑了跑手续。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也不能乱抢别人功劳。” “不是你干的?” 见他点头,卫嫤快速思索着,到底是谁干的呢?不可能是世子,以他从不关心后宅纷争的性格,肯定不会想到这方面。那剩下的还有谁? 卫妈妈因为买的东西实在太多,随着她来的只有很小一部分,剩余大部队则是托丁有德关系跟着圣驾队伍一块运过来。是以虽然四合院被烧,除去随身携带的银票外所有东西都没保住,但他们如今过得依旧从容。 热水烧开她自告奋勇地给晏衡擦着背,脑子里一直琢磨这事。 许久想不通,她打开被倆黑煤球逼开的话匣子:“阿衡,今天下午你没找到我,是因为我被淑妃娘娘叫了去。” “我听别人说了,淑妃娘娘传你都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娘娘教了我插花,对了,她还问了许多舅舅家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跟她聊了下阿彤。阿衡,你说淑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晏衡起泡的手搭在外面:“是你无话可说才说到表妹,还是淑妃娘娘主动提起她?” “你也知道我来凉州的日子不长,对韦家不是很了解。淑妃娘娘一直在问,当时我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顿了顿,卫嫤迟疑:“不对,好像是淑妃娘娘先问的阿彤,她说九公主也提起过阿彤。” 回忆着今天下午的对话,卫嫤越来越觉得,淑妃好像是在有意识地在引导她说阿彤。关于阿彤两人聊了很多,从韦家再穷也没放弃让阿彤读书,到楚刺史寿宴上阿彤旁征博引给她讲茶道,再到钱同知府哥儿周岁宴她思维清晰地诱导阿罗。 淑妃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在她的引导下,不知不觉她说出了许多与阿彤有关的事。 听她这样说完,晏衡皱眉:“我倒觉得……” 卫嫤绕到正面看着他:“你觉得什么?” “京城好些人都知道,淑妃所出端王殿下一表人才,眼见年近弱冠仍未成亲。不仅没成亲,他府中甚至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我倒觉得淑妃娘娘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