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过来蹭饭,没有来迟罢?”阿河嘻皮笑脸的问。 走在最后的柳安关紧了大门,对上季歌的视线,抿着嘴笑了笑。“刘姐。” 余氏在厨房里听见动静,走到门口笑着打趣。“来迟了。我们饭都煮上了,怎地不早点过来?” “钓着鱼了才能过来啊。”阿水大声应着。 季歌忍俊不禁。“赶情你们一个上午就钓了两条鱼啊?” “阿河哥阿水哥小安哥,你们过来啦。”三朵的声音特别兴奋。有故事可听喽! 阿河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两串烤麻雀。“喊的这么甜,来,这是奖给你俩的,快吃,都有些凉了。” “阿桃,有烤麻雀吃了,阿桃。”三朵喜笑颜开的接过两串烤麻雀,蹬蹬蹬的跑进了厨房。 季歌随口念叨了句。“钱该攒在手里,别总是买东买西。”自个都过的艰难,有顿没顿,隔三差五的过来,却不会空着手,零零碎碎总会带点儿。 “大郎媳妇说的对,你俩年岁也不小了,该攒着些将来好讨媳妇。”余氏探出脑袋接了句。 阿水一听这话就乐了。“余婶,我们是乞丐,哪个姑娘愿意当乞丐婆啊。” “净说胡话!”余氏虎着脸骂了句。“多好的小伙子,出息点。” 阿河扬着声问。“家里的面米分快没了吧?我磨点麦子去,玉米要不要磨点儿?” 柳安没有进堂屋,直接去了杂物间的石磨旁等着。 “都磨点罢,一会烙饼给你们吃。”饭不够,烙饼也是好的,余氏知道这三孩子比起吃饭更爱吃烙饼,她烙厚一些,再剁点蘑菇肉酱。 阿水和柳安在杂物间里磨着面米分,阿河就在屋前屋后的检查着门窗。“屋顶要不要拾掇一下?有没有觉的漏风漏雨的?” “都好,就是堂屋那门,你瞅瞅看哪里出问题了,有点儿咯吱声,听着不太利索。”余氏嘀咕了句。 “嗳。我看看去。”阿河从院后走到了堂屋前。 季歌泡了三杯热腾腾的茶放在桌子上,等着他们三忙完了,茶也就不烫嘴了。 很快,厨房里飘起了浓浓的香味,阿水和柳安各端着一只盆进了厨房,熟门熟路的把面米分和玉米米分倒进了坛子里。 “桌上有茶。”季歌指了指木桌。 阿水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刘姐,我们上午去葫芦巷了,三郎读书可认真了,卫小夫子问什么他都能回答出来。”顿了顿,又说。“我们偷偷的看了会,没打忧到里面的人。” “三郎教的那几个字,你学会了没?”季歌笑着问,调侃的道。“回头三郎问你,你答不出来,别又被打了手心。” 一听这话阿水就打了个哆嗦,嗅了两下。“好香啊!光闻着香就好饿。” “那门整好了。”阿河走进厨房,打了盆水,净了手。 余氏眉开眼笑的道。“那成,摆碗筷吃饭罢。给你们烙了一叠饼,还做了碗蘑菇肉酱,可劲的吃,够着呢。” “说戏文。”三朵笑的眉眼弯弯,漂亮的杏仁眼亮亮的看着阿河。 阿河喝了口水,把三杯茶移到了矮柜上,搬着桌子搁屋中间。“行,讲戏文。这几天又听了桩好玩的。” 今个饭桌格外的热闹欢喜,阿河说的是城北的富家公子在青楼里出的一桩丑事,对当事人来说是丑事,对他们平民百姓来说,却是件乐事儿,这些天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事。 饭后,阿河他们仨人没留多久就准备走了。 三朵听故事听的正起劲呢,有点儿不舍,眼巴巴的盯着阿河。 “下回有好玩的事再讲给你听,还给你带冰糖葫芦。”阿河眼里堆着柔柔的笑,亲切的如同一个邻家大哥哥般,周身的痞气收敛的干干净净,很显温和。 三朵眼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