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找了个位置稳稳当当摆放好了。 闵灯把箱子放在了沙发旁边, 霍疏的箱子很小, 提着也不重,想来应该没有多少东西。 他不知道霍疏这几天去了哪里, 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霍疏不说, 他就不会问。说出极力隐藏的事有多难他清楚。 “处理完公司后续事务, 我去了一趟美国, 去见了我妈一面,她把我骂回来了。”霍疏躺靠在沙发背上, 长长叹了一口气,“回来后一直待在酒店。” 霍疏三言两语把这几十天发生的事都给说完了,闵灯拧着眉听着,倒了一杯热茶, 递了过去。 “你不会赶我走吧。”霍疏半认真半玩笑的态度看他。 闵灯摇头。 “还好有沙发。”霍疏庆幸。 “要不……你……”闵灯犹豫的估量了一下两人睡一张床的可能性。 但很快否决了,他不太习惯和别人过于亲密的接触,而且床太小了。 两人真要一起睡,估计得抱在一块。 “你睡床吧。”闵灯想了想说,“你太长了,沙发睡不下,我睡沙发。” 霍疏先是一愣,他就是那么一说,没能想到闵灯说出这番话来。听完心里软的跟锅里融化的黄油似的,旋即又觉得心疼。 霍疏刚抬起手,闵灯想躲开,但忍住了,任由他把自己抱住了。 “……我其实开玩笑的。”闵灯僵硬的在他头上拍了拍,“别瞎感动,也别抱我。” 霍疏:“……” “就抱。”霍疏难得的幼稚。 “滚。”闵灯说。 “今天晚上没有小蛋糕了。”霍疏说。 “……”闵灯愣住,旋即赌气道,“我不吃。” “抱好了。”霍疏松开,低笑看他,“明天早上给你做,我太困了。” “那我去——” “我就睡沙发。”霍疏笑着说,“不能让你睡沙发,不合适,也不舍得。” 闵灯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转身就同手同脚进了卧室。 霍疏在后面笑弯了眼。 两人洗漱完,相互道了晚安。 闵灯看着明显比沙发长了一大截的霍疏,犹豫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进了房间。 明天他想着能不能让章丘想想办法,弄来一张床。 冬天的夜里总是很寂静,窗外的风雪很大。 男人的手跟前几个小时的梦连接在一起,拿着酒瓶拍碎在了他的肩头。 肩上的钝痛让闵灯一瞬间甚至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抬起头,看清了男人的脸,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一动不能动,浑身都僵硬了。 男人抬手喘着粗气解了皮带,嘴里骂着些什么,闵灯没听清。 下一秒,皮带落在他头上,巨大的耳鸣腾的炸了。 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闵灯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熬出的血丝。 看到了天花板后,他紧闭着呼吸这才起伏不定喘息着。撑着起身,冷汗浸湿了头发,嘴里干的快烧起来。 闵灯浑身发软,晃荡的下了床。刚伸手去够放在小桌子上的水杯,腿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 手不小心带开了一小节抽屉。 他小口的呼吸着,怕吵醒外面霍疏,只好缓慢推回抽屉。 窗外闪过车灯,闵灯看清了抽屉,一个白色药瓶悄悄立在角落。 呼吸一窒。 那是他的药…… 车灯转瞬即逝,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闵灯突然将药瓶抓在了手里,紧贴着墙蹲好了,黑色地方像是有掩杀过来魔鬼。 他难得的害怕了,捏紧拳头,咬着牙。 屏住呼吸,拧开药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