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正伏在自家长辈的怀里低泣。 詹校尉转了一圈回来,心下很不解。 谁的手脚这般快,他的人明明将府邸为了个水泄不通,怎地还先他们一步拿下了要犯?半个月前便接到周博雅的密信的,他自然是全程关注此案的进展。心道难不成还有另一人在?于是转头看向石岚清风:“这些人可是大人安排的?” 石岚摇了摇头,那些人是张窦礼请来的。 不过再奇怪也不能耽搁正事,既然人已经拿下了,正事要紧。于是便也没多问,抬手命一小队人迅速分成四个小队,将各个门把手了起来。石岚清风丝毫不敢耽搁,脚下飞快地往张窦礼的书房而去。 其实这府邸几日前便已经搜过一回,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再去搜一遍。兵士们速度很快,冲进个个院落便翻箱倒柜。 石岚则在书房的暗格里,又搜到一封密信。 打开迅速浏览,大致看清了信件的内容。确定是京城那边的密信,纸张末尾还盖着京城那人的私章。他小心地折起来,塞进了胸口保存。 等张府里里外外全搜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詹校尉见时机差不多,手朝天重重一挥,示意下属全部扯出来。而后便命几个人上前,将地上困成麻团的几个地方官全部押入早已备好的囚车。 人压出去之后,他气沉丹田,忽然大声宣布在押人员的罪状道:“华城太守张窦礼,罗城太守居正易,东陵城罪臣缪阐明,以及荆州州牧苗仲杰,贪污赈灾公款以至于荆州百姓流离失所,罪不可恕,全部押解入京,听候圣上发落!” 此话一出,在座吓懵了神的花城百姓俱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太守贪污被查,于是抬了头看过来。冷不丁就对上詹校尉挥剑劈掉一手握砍柴斧头意欲劈人的小子胳膊的那一幕,血花四溅,断掉的手臂在空中打了个旋,砸到了角落的边缘。顿时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有些胆小的,只见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詹校尉忍不住啐了一口:“废物!” 于是手一摆,“收兵!” 正当所有人退出去之时,就听嗖地一声箭矢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詹校尉一偏头,利落地躲过。继而刷地拔出腰间佩剑,反手就是一剑劈开。 他四下张望一番,当即大喝:“什么人!” 正当此时,正对张府大门的正屋屋顶一个黑影一闪而逝。那人踏着屋椽,速度极快,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儿。明显是江湖人士,武功路数一看就是行家出身。詹少虎的副手下意识就要追上去,却被石岚给拦下来。 “莫追,案子要紧。” 那副手一想也是,于是便就此作罢。 因着有荆州驻兵在,此次押解重犯入京之事,周公子便全权托给了詹校尉。詹校尉的队伍原本是京城禁卫军里分出来的一支,因着犯了上头的忌讳被贬到荆州。此时正等着一个功回京,自然义不容辞。 有他承诺,石岚清风便带着搜到的证据骑马去追队伍。 然而刚刚出城,在城门口便被人拦住了。 石岚看见拦路之人便翻了个白眼,心道原来是他们,风满楼。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蹲在城外的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尖儿。头发凌乱半扎着,明明生了一幅清秀样貌,却胡子拉碴的十分邋遢。他看见石岚清风便嘻嘻笑:“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知周公子如今可好?” “公子怎么了?”提起周博雅,石岚才忆起起自家公子离开前古怪的神色。 “你不知道么?”黑衣人轻盈地从树上一跃而下,“他被老色鬼灌了点东西。啧啧,那药可烈得很,你家公子现下应当在哪家青楼妓馆逍遥吧?” “胡说八道!”石岚一听不是毒就放了心。扯了扯马缰,□□马儿幽幽转了一圈,“总之今日谢了!公子那边,多谢严少侠以及一众兄弟们仗义!” 严战摆摆手,呸地吐掉口中的草尖儿:“别谢我!银子咱们也拿到手了,不过是耍了个赖皮罢了。你若非要谢,就叫周公子谢我们东家吧!”说着他冲两人虚虚一拱手,脚下轻点,轻轻一跃便消失在两人眼前。 总算弄明白缘由,石岚清风呵地笑了一声,扬鞭绝尘而去。 夜里两人将所有证据呈给周博雅之时,便提及了风满楼,周公子也是一笑。罢了,欠赵煜一个人情,回京再说。 荆州这边涉案人员已然全部落网,这几日辗转搜了几人的府邸,京城那头的传信之人也差不多确定了是谁。周公子忆起当初在谢府谢老太君七十大寿的寿宴上,营缮清吏司的董大人曾试探过他,果不其然有猫腻。 手指搭在矮几上哒哒地敲了两下,主仆三人脸色都不好看,怕是京城那头也要扯出一长串的老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