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此时暧昧的红痕从腿根一路蔓延到耳后,可见他情动时之孟浪凶狠。 郭满眼皮子都睁不开,软瘫在榻上由着周公子伺候。 双喜领着婆子进来,备在盥洗室的水早已凉了透。婆子们先将凉水换出去再慢慢兑热水,屋子里弥漫了一股甜腥的味道。这可是极难得在大公子的屋里嗅到这股味儿。婆子们不由的眼风不住地瞄内室里头的人。 等热头水备好,周博雅便抱着郭满进来梳洗,内室交由下人去收拾。管蓉嬷嬷亲自进去收了元帕,装在一个盒子里,笑眯眯地走了。 郭满全程都是懵的,一种翻了车的超脱物外。 脑子里糊成一团,被人抱到浴桶里,皮肤上的粉色许久都不曾褪下去。软趴趴地靠在浴桶边沿,连被双喜伺候着沐浴都不曾注意到。 等躺倒干净的床榻之后,她头一歪就陷入黑甜的梦乡。 太累了…… 周公子把主卧的盥洗室让给了郭满,从次间儿洗漱干净回来,郭满早已不省人事。上了榻就将人抱进了怀里,周公子心情十分愉悦。这是一种打心底透出来的愉悦,眉梢眼角洋着水色,色气满满。 此时郭满的身子软软地贴着他,周公子又有些冲动。 虽说已经四更天,他忙活了大半夜却没有丝毫困意,神采奕奕的。因着郭满的乖巧配合,或者说,十分配合,水乳/交融的滋味令人着迷。今夜的愉悦经历叫周公子长久以来对鱼水之欢的阴影消减了不少,似乎又燃起了热情。若非顾忌今夜是郭满的第一次,不能太过,他怕是要任由性子,压着她再来一回。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周公子将脸埋进郭满的颈窝…… 次日睁眼,天色已经大亮。 周公子难得会睡到这个时辰不起身,此时抱着郭满,专注地凝视着怀里人。郭满还没醒,迷迷糊糊地咂了咂嘴,脸扭到另一边,又沉沉睡过去。周公子垂眸凝视着她的睡颜,二十年平稳不便的心跳此时似乎有些不同。 周博雅皱了皱眉,低头在郭满的唇上啄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了。 苏嬷嬷一大早就来了西风园取元帕。 她来时,天色方早,听说主屋那头两个主子还没起,随下人转去东次间。管蓉嬷嬷昨夜就歇息了两个时辰,知道苏嬷嬷要来,一大早就在等着。将盒子交于她手之后,苏嬷嬷便留下方氏特地准备的一堆补品,笑眯眯地走了。 西风园昨夜闹到四更天方歇这事儿,不出一个上午就传遍了周府。 倒不是周家大惊小怪,实则周公子这人与旁人不同,这事儿放他身上就十分奇怪。陡然一下闹出大动静,自然引起周家上下的注目。一大早起来礼佛的大公主自然也听说了,乍一听还下人们瞎传。等确定确实是周博雅,心中不免觉得惊奇。 雅哥儿昨夜饮酒了?若不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乱七八糟的念头闪过,大公主也没多问。男子年纪轻轻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偶尔闹得出格一回也不是大事儿。想着孙媳妇儿辛苦了,转头便吩咐下人也送了些补品。 且不提长辈们心中如何想,五更天爬起来陪大公主颂佛的赵琳芳从旁听着,心都凉了一截。 她此时跪在大公主身旁的铺垫上,手抓着经书的,捏得手指发白。魂不守舍地照着上头念,念错好几次。佛祖跟前诵经,怎么能如此敷衍了事?大公主最是虔诚的人,最不喜佛祖面前不庄重。当下听得眉头直皱。 赵琳芳回神瞥到,心里一惊,连忙将心里那点酸意给收起来。 “脸色这般差?怎么了?”赵琳芳素来是个知礼乖巧的,大公主便问了一句。 赵琳芳扶着小枫的手盈盈直起了身子,小脸儿煞白。 “姑祖母还请见谅,侄孙女昨日夜里似乎有些受凉,此时有些头昏。”她扶着额头,一幅极不舒服的模样,“本想着不会碍事,谁知方才眼前一黑,就……” 大公主性子严肃,却并非不讲理的人。见她小脸儿白惨惨的,身子也摇摇欲坠的坐不稳。只当她是着凉,当下便不让她念经文,摆着手叫她下去歇着:“礼佛在于心诚。你有这个心,佛祖不会怪罪的。” “唐突了佛祖,当真是罪过。”赵琳芳低下头,一脸的愧疚。 “罢了,你回去歇着吧。”大公主无奈,这丫头太懂事儿了,也太强撑,“身子为重,礼佛心诚便好。” 赵琳芳便不勉强,应了声是便告退了。 大公主见她身影单薄,有些不放心,吩咐了身边下人送她出去。桂嬷嬷送她出了小佛堂,大公主自己捧起了经文,静心诵读起来。 …… 出了小佛堂,赵琳芳便打发了桂嬷嬷回去。桂嬷嬷不放心,但见她实在坚持便也没勉强。她人一转身,赵琳芳面上的惨白就全然被恼怒所代替。 而后瞬间又变回了柔弱惨白,这一来一回,翻书也没这么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