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一时糊涂,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啊!” 即使是他现在吓的快丢了半条命,也还有一丝理智犹存,再也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又不傻,要是真的说了出来,王爷会留他的小命才怪呢! 陈义撇了撇嘴,躬身道,”王爷,不如叫刑房的人来?” 就这老小子,给他几鞭子就什么都说了,王爷金尊玉贵之体,哪里用得着和这般赖皮狗屎壳郎一样的东西耽误工夫? 晋安王目光微斜,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 竟是要单独向张大勺问话。 陈义弯了弯身子,退了出去。 其实张大勺心里那点想法,他也猜了*不离十。 还能是为什么? 这怂货这些年虽然不过是做着大厨房的采买小管事,但宰相门前七品官,仗着王府的名头,在太和城里也可以横着走,王府人口少,收入却丰厚,因此下人们的月钱在王公贵族家里,都是最顶尖的,这怂货再捞些油水,那小日子过的自然不差。 还不就是担心,王府将来没了,树倒猢狲散,他在没地方去找这样的好日子,所以旁人一蛊惑他就动了这另谋出路的心思。 张大勺这些想法,何尝不是正中王府里不少人的心思? 只不过这些人都比较明智,不如张大勺这般愚蠢没用罢了…… 陈义甚至觉得,若是主上在这般不作为下去,日后,如张大勺这般动了心思还敢动手脚的人,会越来越多! 所以他才会冒着惹怒王爷的风险,将府里的危机揭示在王爷面前…… 石牢之内,横宽都不过只有二三十步。 室内光线昏暗,晋安王一袭黑衣,正站在被发展成王府带路党的张大勺面前,抬起了一只手,隔着两寸,虚空的盖在张大勺的百会穴上。 张大勺面上的表情仿佛静止了一般,冻结在痛哭流涕求饶命的那个瞬间,四肢微微的抽搐着,表明着这个人还活着。 整个过程不过只有十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晋安王收回了手掌,目光中恚怒之色更甚。 先前陈义提起,他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过于夸张,可在对着张大勺实行了搜魂之术后,他才发现,原来倒是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这一幕幕令人恼火的景象啊! 张大勺醉醺醺的搂着妖娆女子,眉飞色舞又长吁短叹,知道可惜王府里没有小主子,不然让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子给小主子当伴读,那前程自然正好…… 青楼酒席上,一个不起眼的中年瘦弱书生,勾着张大勺的头,看似在说着荤腥不忌的笑话,其实却是在吩咐张大勺密切关注近日找上门来的姓云的人,张大勺点头答应,满面春风的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银票,却不忘提醒对方,将来要是事成,请他家主子一定要信守承诺,给他和他的双胞胎儿子爷仨都弄个好前程…… 那中年书生自然满口答应,只道自家主上将来富贵已极,坐拥天下,当然不会忘了那些出过力的人了。 张大勺看到那银票上头写的是一千两,早就喜得心花怒放,哪里还顾得上保密,两杯黄汤下肚,就红光满面的拉着那书生的手,说起了他知道的晋安王府里的大事小情…… 什么陆统领生了五个儿子,却在那里发愁,如今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王府私兵不扩招,五个儿子不能都进去…… 什么刘师爷家的老二读书好,是太和城第四名的解元,可是连续三回到京师去参加春闱都名落孙山,连个同进士都没得上,后来才听人说,是因为他的父亲在藩王府里任职的缘故,因此刘太太天天吹枕头风,软磨硬泡着非让刘师爷告老还乡…… 张大勺或是有意透露,或是无心的炫耀,反正是给有心人提供了不少信息好分别击破…… 晋安王深吸一口气,这才能控制自己想要出手,将眼前所见一切事物刀劈成粉碎的冲动。 张大勺对于晋安王而言,原本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想要逼出口供,哪里用得着他施展修仙者的道术? 一叶落而天下知秋。 张大勺就是那片掉下来的霉叶子,本微不足道,却让人有了不愉快的推演。 张大勺虽是脱离了晋安王的搜魂术,此时目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