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别说置办一桌家常菜了。就算是一桌酒席,都可能绰绰有余。 丫鬟滞了下,说道:“给了。给了。” 秦楚青就笑,“那就让妈妈们紧着点儿准备罢。再迟些,可是要误了午膳的时辰。” 这丫鬟下去后,烟罗烟柳颇有些愤愤然。 ——看了前面“这一出”后,任谁都能明白过来,那丫鬟是故意说起霍容与有多么节俭。 若是别的新嫁进门的太太,恐怕就会随了夫君的习惯,让置几盘简单的家常菜就作罢了。她们就想着特意‘提点’了下秦楚青,以为她也会如此去做。 那么一来,霍容与给的那些银子,怕是就成了她们的囊中物了。 偏偏出乎她们意料的是,秦楚青和霍容与的关系,远非寻常的‘新婚夫妻’那么简单。两人可谓是无话不谈。秦楚青若想即刻拿捏住她们,现在就能叫来留守在府里的莫天,吩咐他去找霍容与,问一声这位爷到底给了那两位妈妈多少银子来做这顿午膳。 不过是衡量过后,秦楚青觉得霍容与事务繁忙,为了这点儿后宅小事去麻烦他,得不偿失。故而决定按下不说罢了。 将这些事情看在眼里后,就连平日里很是温和的烟柳都忍不住说道:“她们在这种明显的事情上都敢这么欺瞒,难不成以为自己在王爷面前比王妃还有脸面不成?又或者,觉得咱们主子是好欺负的,任由她们摆布?” 看她气得狠了,烟罗反倒没说甚么了,劝她道:“那些个人作威作福惯了。看平日里王爷不管这些琐事,就以为能一直欺瞒下去。” 陈妈妈看出了点端倪,当场叱了她们几句:“平日里管着自己的嘴些,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要乱说。” 陈妈妈素来管教丫鬟们很严。两个丫鬟虽然跟了秦楚青多年,也是她身边独当一面的大丫鬟了,在陈妈妈面前却还是十分乖巧,当即垂了头说道:“是。” 秦楚青这便问道:“那个丫鬟的来历,你们可清楚?”伶牙俐齿的,年纪小小,心思却不小。 烟罗烟柳面面相觑,都说不清楚。陈妈妈自然也不知道。 ——金妈妈都是头回见,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哪就让人去留意了? “不过,夏婆子可能知道。”烟罗突然说道。 她这么一讲,烟柳和陈妈妈就也反应过来了。 烟罗口中的夏婆子,原先就是负责清扫霍容与院子的,如今秦楚青来了,就没让她挪动,依然让她在这边做活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府里头伺候的人少,平日里没甚么机会和人闲聊,这个婆子也不太爱和人凑在一处。其余的婆子们有几个已经和陈妈妈她们搭上话了,但这个夏婆子和她们十分不熟悉。 不过,因了她是在这个院子里伺候的,唤来最为方便。如今想打听下金妈妈她们的事情,问她倒是最为便利。叫了在其他院子里做活儿的人过来,反倒要引起了那两个妈妈的注意。 只是不知道这夏婆子知道多少、口好不好撬开了。 陈妈妈唯恐她不识抬举,又是个在王府里做惯了的眼界高的,就亲自去叫夏婆子。 她过去的时候夏婆子正在屋里侍弄自己的花草。 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屋子,还比不得烟罗的房间大。却足足放了十几盆的花草。夏婆子一手拿着小剪刀细细修剪,一手平摊着,将剪下来的尽数接住。然后倒在旁边的纸篓里。 陈妈妈看她十分仔细认真,便留意了下四周。 很寻常的一桌一椅一柜子。除了这些外,入眼的便是这些花草了。 十分的干净,整洁。 “不知您过来有何事?”夏婆子走了过来,说道:“我这里平时没人来,刚才只顾着手头的事情,没有留意到您。” 陈妈妈此刻的心里对她有了些好感,说话便较为客气,“太太叫您过去,有些话想问一问。” 夏婆子注意到她说的是‘太太’而非‘王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