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后路,高展明便只有能已有的东西上下功夫。他原本想叫女伎们表演骑射蹴鞠,因此才将宴席的地方选在了郊外这处。如今女伎没有了,若是只令众子弟自行游猎蹴鞠,似乎有欠缺了些新意,唯恐不能打动人,因此他才想出了这招,临时命人打了几根木杆,并命木匠特制了这个坚韧的木质七彩宝毬。这一套是他过去做生意的时候听一位远道而来的蒙古商人说的,据说在蒙古就有众人骑在马上以杆打毬的娱乐,只是至今尚未在中土流行。高展明迫不得已用上此招,并对娱乐的方式做了些改变。 高俊道:“怎么可能?这么小的球,在马上飞驰时还要用杆子去打它,几人做得到?便是停着马,都未必击得到球呢!” 任岱武嗤笑道:“你倒是先做来瞧瞧。” 高展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踢马腹骑了出去,离开一段距离后又调转马头飞驰回来,在他靠近七彩宝毬时,他举起木杆——啪!宝毬飞了出去!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高展明在此之前亦没有玩过马毬,然而前几日他每日读书闲暇时也不去李绾那里读书了,只专心练这一个动作,终于确保能在此时击中宝毬。其实若在骑行时,毬亦在滚动,他便未必能击中了。 高展明在学中骑射成绩原是极差的,每年安国公府办的骑射比赛,他总是末数十位之中。然而他方才轻而易举就击到了那颗毬,那些自诩骑术过人的子弟们心中便不忿,亦想出个风头了。 任岱武蹙眉,道:“什么把戏,也值得来耍。”说罢翻身跳上马,从奴才手中接过长杆,看准了一击向那七彩宝毬击去——他击空了!马跑了过去,七彩宝毬却还躺在原地一动未动! 有那幸灾乐祸地便哄笑了起来,任岱武脸上挂不住,恶狠狠地掉转马头又飞驰过去,再次出杆,再次落空! 直到第三次,任岱武终于击飞了那颗毬,才终于骑回来,然而他脸上悻悻,再无话可说。他在宗学子弟中,骑射功夫本事本是出众的,他亦一直以此自鸣得意,可高展明一击就打中的毬,他却用了三次才将毬打出去,竟是连高展明都不如。他自然不知道高展明连这一动作已练了几日了,可那都是人后的功夫,在人前看来,他就是输给了高展明。 幸灾乐祸的子弟喝起了倒彩:“连高君亮都不如,亏你还自诩骑术过人呢,不是说不值得耍的把戏么?” 任岱武气得脸色涨红,撩起袖子就要打人,方才那起哄的子弟忙躲入人群中,嘀咕道:“自己技不如人,还想动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景若跃跃欲试:“我也试试。” 他骑马出去,第一次击空,第二次便击中了宝毬。他骑回来,笑着跳下马,道:“有意思,上手虽生疏了些,多试两次,知晓控制速度,倒也不难。” 如此新奇的玩法众子弟是第一次见,立刻就有人跃跃欲试地去尝试。高展明将护身的铠甲的头盔递给众人,上马击毬的人穿戴好头盔便去击打宝毬,参与的人一多,逐渐变成了众人追逐宝毬的游戏了。只见在马上的子弟们满场跑着追毬,场下观看的子弟们亦焦急地指示着:“晚些再打!”“早了早了!”“打!快出杆!” 玩累的子弟骑马回来,又有新人出去参与角逐。 李景若揽着高展明的肩用力拍了两下,夸赞道:“君亮兄弟,果然厉害!这主意实在是妙!” 高展明谦虚道:“李兄过誉。” 两人并未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高华崇正看着他们,脸色又黑了几分。 不一会儿,高展明见已有几人掌握击球要领,便招来一名奴才如此如此吩咐一番。 片刻,高展明朗声道:“兄弟们,今日的正餐已上桌了!” 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只肥肥的兔子从树林中摇摇晃晃蹦了出来。高展明道:“以毬为箭捕猎,捕到的便是今日的正餐,谁捕得最多,可获奖赏!” 原本众人在马上击球已是极难的,还要以小小的宝毬击晕猎物,更是雪上加霜了。高展明命人喂这些猎物喝了许多酒,因此林里放出来的猎物都已是醉醺醺的,行动缓慢,容易捕捉。虽如此,对于这些第一次玩马毬的纨绔子弟们来说亦是一项挑战。可越是挑战,这些人便越有了兴致,都想一显身手出人头地。 当下,又有几人穿上护身盔甲跳上马,李景若亦在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