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侯府是我的,我爱踩哪里就踩哪里,怎么可能会错?错的是有些人站错了地方,活该被踩。二哥,你说是不是?」 景二哪里还敢有之前的妄想,忙拼命地点着头,「老三,你说的对…今日二哥喝醉了,走错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二哥一般见识…」 「是吗?」 景修玄脚再碾了碾,放下来。 景二心头一松,赶紧把那痛到发麻的手缩进袖子里。就算是看不清楚,也能猜到必是红肿不堪。 哪里还多停留,丢下一句含糊的话,便脚打麻花般地踉跄离开。期间一个不稳,摔了一跤,没敢吭声,爬起来就跑。 黑暗中畏畏缩缩地出来两个下人,搀扶着他,他呸了一口。像是在骂自己的奴才,又像是在指桑骂愧,骂骂咧咧地走了。 只把刚下马车的郁云慈看得解气,看着那儿狼狈的背影,高声道:「二哥,你回去可得好好问问二婶,我一早就把节礼送到二房,还送上自己亲手做的月饼。二哥指责我们不孝敬二婶,那我可不依。要是二哥还敢在外面胡说,我少不得要与二婶对个质,问问我的月饼是不是喂了狗?」 景二脚下一滑,差点又要摔跤,好在有人扶着。 她冷冷一笑,暗骂一句活该。 这个景二,不学无术。一个大男人,不思量养家糊口,天天当个啃老族,装模作样地读书,就想着从别人那里捞好处。 读了这么多年,全都读到了狗肚子,什么名堂都没有混出来。还敢肖想侯府的爵位,当真是不知死活。 「便宜他了,大过节的,竟敢跑到咱家门前来撒酒疯。」 她哼哼着,走到景修玄的身边。 咱家二字,取悦了他。他抬头看着门上的锦安侯府四个字,或许自己从这一刻起,在心里把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他执起她的手,一起迈进侯府的大门。 到了屋子后,她拉着他的手,煞有其事地看着他手心的掌纹。边看边啧啧称奇,「那景二从哪里听到的胡言,竟然说你是短命鬼。依我看,你这手相一个就是大富大贵之相。生命线长长的,且有得活,活个百岁不成问题。」 他眉眼一柔,反手把她的手包在掌中。 这姑娘是在安慰他。 景二说的短命之相,确有其事。当年是有算命的断言锦安侯府的世子活不过成年,所以二房自那时就存了心思。 「百岁?到时候就怕夫人嫌为夫白发垂暮,老态龙钟。」 她抿嘴一笑,眉眼弯弯,「什么老态龙钟?侯爷您就算是满头白发,亦是皓首雄心,老当益壮。」 他目光宠溺,道:「好一张利嘴,说得我心甚悦。我且等着,就等着你我一起赴那白首之约。不知到时候夫人会是何等模样?」 她眼一挑,得意地回着,「我嘛,当然是鹤发童颜,风韵犹存。若是侯爷您还宝刀未老,说不定我还可以老蚌怀珠。」 「……」 这女子,当真是敢说! 他眸一沉,打横抱起她,朝床榻走去。两人四目交融,情深意浓,千言万语全都在不言之中。 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朝床外滚去,没有碰到熟悉的温暖怀抱。微眯着眼,半抬起头,床外空无一人。 瞬时清醒过来,坐起身子。 屋内夜烛还燃着,却没有他的身影。这么晚,他去了哪里? 披衣起身,趿鞋下地,轻轻地打开门。外面的采青听到动静,惊了一下,见是自家夫人,忙压着声音问道:「夫人,您怎么醒了?」 「侯爷呢?」 「奴婢不知,侯爷三更将过时离开的,奴婢看着…像是出门。」 采青也纳闷着,侯爷那个时辰穿戴整齐,还裹着披风,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