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 “金银毒?” 气氛紧张的寝殿内,众太医纷纷对此毒表示闻所未闻,唯一一个上了年纪的,苦思片刻后终于脱口而出。 “你知道这种毒?”君宁天的目光随即锁定在该太医的脸上。 “回摄政王的话,这是一种融合了北疆寒毒与苗疆蛊毒的奇毒,除非有制毒人亲手调配的解药,否则,极其难解。”言说至此,如梦初醒的老太医忙不迭又朝着男子拱了拱手,“不过,摄政王不必太过忧心,因着皇上只是被毒箭划破了皮肉,而您先前已及时点了皇上的穴道,延缓了毒性的扩散,后又替皇上吸出了大半的毒血,此刻,残存在皇上体内的毒素已难以威胁到皇上的性命。” 一番头头是道的宽慰之言才方出口,在场的数人就不同程度地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可惜,老者紧随其后的三个字,很快就又将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不过什么?”君宁天最是心急,当即便出言追问。 “只不过,这毒终究厉害,皇上虽无性命之忧,却难保醒来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老太医说着说着就不敢继续了,只缘君宁天的脸色已然一下子沉如死水。 “比如?” 老人忐忑不安地吞了口唾沫。 “比如……四肢僵硬,周身麻痹,口不能言……乃至……恢复意识,也有可能成为一件难事……” 话音落下,屋子里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太医们才在惶惶中听男子出了声:“本王还是那句话,治不好皇上,尔等提头来见。” 一群人顷刻又跪了一地。 无奈那冷面阎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拧着眉毛瞧了瞧龙床上的人,便步履匆匆地离去了。 当天夜晚,丽国的天牢里一片鬼哭狼嚎。摄政王亲自坐镇,对刺杀女帝的别国使臣施用极刑,奈何几经折腾却依旧没能要到解药。若非他的亲信兼友人——晏子明及时赶到,提醒他这些人的身份,他差点就要将人折磨致死了。 “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你这样贸贸然把他们弄死了,万一天竺国以此为由向我们发难,你考虑过后果吗?” 听罢此言,君宁天顶着一张阴沉的脸,掀了衣袍,离了天牢。 他将善后事宜布置给了手下诸将,自己则风尘仆仆地去了一国之君的寝宫。 在那里,女子仍在昏睡。冬苓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床边,简直就要以泪洗面。君宁天一进屋就见到一张跟哭丧似的面孔,浑身上下顿时就跟被芒刺扎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出去。”他不是个太懂得表露真实情绪的人,因此,此情此景下,他唯有以冷酷的强权来宣泄自己的不安。 冬苓被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惊魂未定地仰视着他晦暗不明的面容。片刻,她才在他即将爆发的怒气中缓过劲来,抹着眼泪低头告退了。 屋子里没了哭哭啼啼的女人,君宁天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他举步来到女帝的床前,就着房里的烛光俯视着她苍白的睡颜,心头悄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为什么要冲出来帮我呢? 盯着女子的容颜看了一会儿,他坐下身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听着,你不准有事。我还有话要问你。 未尝道出只言片语,是夜,君宁天只静静地坐在女子的身边,侧耳听着她均匀而轻浅的呼吸。 翌日一早,屋里早已没了男子的身影。太医们又陆陆续续地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