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你还纳了他家女儿为妃——当然,这是李渊仁慈,夷三族,就把这姊弟俩留了下来,还把阴氏赐给了二凤为妾室。而且,阴弘智确实在玄武门的时候给了他不少支持。总之,都是李渊的错啦,他的心最大!阴家是有反骨的,李祐谋反好像也并不意外……otz ☆、第十九章?表亲投奔 这厢祖孙二人正低语着商量往后“娘子军”之事,另一厢李和兴致勃勃地继续鞭策谢琰、李遐龄练习射艺。就在此时,家中的大管事李胜匆匆而来,行礼道:“娘子,方才有两个乞儿来到门前,自称是孙家的小郎君、小娘子,家人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前来投奔。” “孙家?”李遐玉双瞳微微一缩,简直难以置信居然会听到这样的消息,“不……不会罢……儿记得,祖母曾经说过,怀远县城并未被薛延陀人攻破,外祖家皆安然无恙。”更何况,李信与孙氏去世的消息,她在回到老宅的那一日,便已经派人前去知会了孙家。后来部曲两日之间驰骋而归,也说孙家已经接到消息,并打算将家中诸事都处理好之后,便遣舅父舅母过来吊唁。外祖父、外祖母还殷殷叮嘱,让她开春之后便带着玉郎去怀远县小住几日,也好散一散心。 做丧事道场的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她确实不曾见到舅父舅母出现,只以为他们一时耽搁了,定会马上赶过来。谁能想到,如今却传来这样的噩耗,教她如何愿意相信? 柴氏神色凝重,沉吟片刻道:“不过是两个小儿,想来也不可能随意编出什么谎话。我和元娘这便去看看,或许亲家那一头,确实出了什么事。”她拧起眉,抚了抚李遐玉的脸:“元娘,别担心。咱们先去看一看他们,再立刻派出部曲去怀远县城查探。” 祖孙二人遂离开廊下,快步去往外院。李和见她们神色有异,让谢琰、李遐龄都暂时停了下来,沉声道:“许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且随我去前头看看。记住,便是咱们家的娘子再如何厉害,也仍需得事事都护着她们,时时都记得为她们遮挡那些个风风雨雨、流言蜚语。”他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教导孙儿的机会——当然,也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调教未来孙女婿的机会。虽然柴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他越看谢琰越喜欢,小心思也从未改变过。 “是。”谢琰与李遐龄皆认真地点头。 一家人都来到大门之侧的阍室中,便见里头确实坐着两个衣衫褴褛、冻得浑身乌青的乞儿。他们见到李和与柴氏时,仍显得有些畏惧,但当看到李遐玉、李遐龄之后,双目立刻亮了起来,高声唤道:“元娘!玉郎!” 李遐玉双目通红,强忍着泪水道:“表兄!二娘!居然……居然真的是你们……”孙氏拢共就一位兄长,膝下有一子二女。长女是大娘孙春娘,今年应该已有十四岁;唯一的儿子名唤孙夏,因生得虎头虎脑,小名憨郎,今年十二岁;幼女便是二娘孙秋娘,只得六岁。而今孙夏、孙秋娘居然沦落到这般地步前来投奔,可想而知,孙家其他人定是都已经不在了。 “呜哇!”李遐龄对表兄表姊也仍然有些印象,想到外祖一家都已经不在了,忍不住大哭起来。他的哭声让只比他大两三个月的孙秋娘也啜泣不止,孙夏愣愣地看着他们,亦擦起了眼泪开始干嚎。 柴氏看着四个孩子抱头痛哭,禁不住轻叹一声:“想来憨郎、二娘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先将他们带去洗浴,用些粥汤垫一垫罢。”她身边得用的管事娘子田娘子躬身行礼,立即出去张罗起来。 因着李家人丁稀少,许多院落都荒废着,平日并未仔细打理。所以柴氏暂时将孙夏、孙秋娘安置在李遐玉、李遐龄姊弟俩的院落里,分别住了东西厢房。谢琰命仆从去拿了些他新做的衣衫给孙夏穿,李遐玉也让思娘、念娘翻出些她以前的旧衣,暂且给孙秋娘。 李和与柴氏立即亲自遣了几个信重的部曲去怀远县城打探情况,回到正院内堂时,便见李遐玉抱着李遐龄,有些怔怔地坐在薰笼边出神。谢琰坐在姊弟俩身边,眉目之间也俱是担忧与沉重。 “唉……怎么连这般的惨事都教咱们家的孩子遇上了?”柴氏低声长叹,“如今,他们身边也只剩下咱们这两把老骨头了。”两个月内,接连失去父母、外祖父母、舅父舅母,也不知元娘和玉郎能否承受得住这般的打击。孙夏与孙秋娘则更是可怜,想是已经无处可去了,这才从怀远县来到了弘静县。 “往后,就当咱们膝下有三个孙儿、两个孙女就是了。”李和道,“以前还经常觉得这个宅子实在太大,缺少人气,往后想必便会热闹一些。” 李遐玉回过神时,便见祖父祖母与谢琰都围在她身边,难掩忧心之色。她定了定神,有些勉强地道:“方才刚听闻噩耗,实在有些受不住。眼下却已经好多了,祖父、祖母与阿兄都不必替儿担忧。”许是已经习惯了,接二连三地失去至亲之人,她心中固然痛苦,这痛苦却有些麻木起来。再如何哭闹,已逝之人也不会再回来。她心中的痛楚、愤懑与仇恨却越发盘旋不休,也更坚定了报仇雪恨的信念。 “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