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月道:“就你会客气。难道你平时里没送我东西!” 两人极好的关系,犹如姐妹一般,郑城月有了什么好的,也很乐意与她分享。不过是两包茶,在她来说,并未有什么。可是越是长大,苦杏却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听了郑城月这么说,苦杏也是个爽快性子的人,她也坦然接了。转身家里种的新鲜南瓜,和葱蒜,摘了一篮子便送到郑家。 知道郑老太太喜欢木耳,去了山里更是采了些新鲜木耳送了过来。 “这苦杏啊,真是个有心的好姑娘。”郑老太太见了苦杏送过来的东西,很是感慨。 张氏笑,“可不是,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唉,她和方子就是淌到了郑二这么个爹。” 说起郑二,郑老太太便道:“这郑二,前两年不着家,现在好像老实了些。” 张氏道:“我听二嫂说找了点事做。这样也好,总算老实了。” 一边的郑城月不说话。 晚间,张氏将那新鲜木耳用温水泡了,切了黄瓜,炒了鸡蛋,再加上泡好的木耳。一盘菜放到桌前,郑城知高兴得手舞足蹈。伸手去边去抓。 郑城月见了,让春枝装了一小碗放在他面前,喂了他几口后,笑道:“等爹爹回来再吃。” 郑城知大力点头,可是看着面前的菜还是流了口水。 待张氏炖好了一锅鱼汤,将饭菜摆了上来,郑霖才回了家来。 洗了手,郑霖坐到桌前,才开始用了饭。 “这鱼汤都给大花他们留了吧?”郑霖问道。 郑城月道:“娘亲留了呢。” 除了看门的林老头夫妻,郑家就大花和春枝两个丫头,平时里他们四人一起用饭,吃食和郑霖们吃的都是一样的。 “我看知哥儿也大了,不如请个小的来,和他作伴?”张氏道。 郑霖道:“你定了就是。” 张氏道:“我改明儿找牙婆子。” “过了清明,城月你和苦杏,也少出城外。”郑霖不知想起什么,又吩咐了一句。 “又要打仗吗?还是有北凉人来?”郑城月盛了鱼汤放在郑霖面前。 自年前十一月北凉人偷袭楚家后,边关加强了防守,杀了奸细后,如今也不曾听到过要打仗的风声。 郑霖抬起喝了两口,笑道:“这倒不是。楚将军在外城增设了不少守卫,听说前锋营不时会出城去巡视。若是有北凉人,早就被斩杀在外了。是最近那铁矿山,听说有人私自开采,已经查到了人呢。” 郑城月手中的筷子一顿,随即问道:“还有人这么大胆?” 一边的郑老太太道:“那矿要是卖了出去,不知要卖多少钱呢。有人上了贼心,也是有的。” 郑霖道:“母亲说的是。只是你们恐怕不知,这私自开采之人,是冯指挥使的娘家兄弟呢。听说人已经被楚将军和姜知府令人拿住了,直接当场就斩首了。” 张氏道:“冯指挥使的娘家兄弟,且不是李老爷家?” 她所说的这李老爷是这城中的大户人家。李老爷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外地做知县,小儿子李洪留在边城,据说做的是军粮生意,家境颇丰。 郑霖道:“可不是。听说他私采之事也做了很久。如今被拿住了,我看也不是个好下场。听说冯指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