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月道:“那倒不曾。但先生说这是女人的脸面。再说我自己也不想别人笑话。” 楚然笑:“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美名会给很多女人的婚姻带来好的筹码。” 郑城月一愣,半响:“我学习这些却不是为此。” “一个人学什么,做什么总会有些目的。”楚然道,“就如你们姑娘家一样,别人会针线,你怎能不会?别人会书画,你自然也不能落后。要我说,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功课就是学会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的姑娘都练习小楷,你明知道自己不行,为什么非要去练习小楷?无法掌控别人的嘴,你就得掌控自己的心态,你明明不喜欢小楷,明明不喜欢琴,你看自己就吃苦了吧。” 郑城月道:“如此说来,自己就一点不努力了?” 楚然笑:“等我收到你的荷包,你就知道你适合什么了?” 话说了一句就不说话了。 郑城月无语。 只是楚然收到的荷包最后依然是绣了雪貂。郑城月的针线虽然一般,但也不难看,虽然上面不是朔风,但楚然还是戴在了身上。 当然,郑城月绣了荷包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楚然送了她一本晋国大儒柳先生的行书字帖。据说这柳先生的字帖很是难求。郑城月却并不知道楚然给的真是真人的字帖,只觉跟着练,自己写字的笔锋都有所转变。 俞平生见了,道:“看来你适合的是这字体。” 如此,郑城月终于摒弃了写得如狂草一般的小楷。 时间过得很快,到七月的时候,林家三老太爷过生,郑老太太和郑霖夫妇带着郑城月姐弟去了林家。 林家的家族,林大老太爷早已经去世,这一只人丁单薄;林二老太爷到还活着,奈何年轻时风流,身体早早就糟蹋了,这些年来一直是病歪歪的,这一只虽然也有几个出息的子弟。但是比起林三老太爷这一支来说这两支都不成看。 但林三老太爷对大兄和二兄的子孙们都是颇为照顾的。林三老太爷的大儿子在京里做侍郎,林三老太爷还将家族里不少子弟送去了京城。林家的繁盛和林三老太爷这些年的操劳是分不开的。即便如郑老太太这种旁支孤女,林三老太爷都是用了心的。 所以郑老太太对林三老太爷一支一直很亲近。带给林三老太爷的生辰礼也用了很多心思。 到了林家,郑老太太带着儿孙照常的拜了寿星,行了礼。林三老太爷便让人领了郑老太太和张氏几郑城月姐弟去后院见林老太太。 林三老太太年岁已大,嫡出庶出不少儿子孙子。大儿子做了侍郎。管家的事便交给了孙媳林二夫人,往常的时候,郑城月也见过她。但这次祝寿,郑城月倒是见到了屋里还坐着个雍容富贵的妇人,往常里并没有见过,就是眼神微微有些憔悴。 “这是你大伯母,你木表哥的母亲。”林三老太太道。 郑城月对那妇人行了礼,林大夫人笑道:“这丫头长得真是水灵。几岁了?可有上学?” 郑城月回道:“过了十月,就进十三里了。跟着先生在家读些书。” 林大太太见她回话口齿清晰,不紧不慢,转头对郑老太太和张氏笑道:“姑妈和弟妹养了个好闺女。” 从手腕上脱下黄花木刻的手串,递给郑城月,“伯母也没想着提前准备礼物,这个你拿去带着玩吧。” 郑城月大方的接了,笑道:“谢谢伯母。” “去院里和你姐们玩吧。”林老太太笑道。 郑城月起身,行了礼,这才退了出来。 郑城月由人领进了专门招待姑娘们的屋子,那屋里已经三三两两聚了不少人。 往日里她来林家,都是林之叶招待。但林之叶已经成年,这两年忙于绣嫁妆,林二太太便让底下的林家姑娘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