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 俞平生笑道:“好了,回去吧。你已经十四岁了。是大姑娘了,你及竿之时,先生也未必能回得来西州。先生只有一句话告诉你。对人对事万不可太过执着。你有韧性,这是好的,但过分的执着就是固执。任何事,尽力即可。” 郑城月点头:“我记着了。” 人生没有万全,万事尽力而为就是。 “那把碎心刀,好好用。”俞平生策马离开。 郑城月点头:“先生再见到我时,想来我已经能够使全这把刀了。” “你是姑娘家,对此也不必太过认真。”俞平生眯了眯眼睛,又道,“洪大夫既然会留在林家一阵子。你去拜访她之时,不妨让她教你一二医术,知道点常识也是好的。有时候这岐黄之术可是能救命的。” “先生,我们何时再见?”郑城月忍不住追问道。 俞平生答道:“该见面时自会见面。” 直到远处的黑点再也看不清,郑城月才缓慢骑马归了家去。 然而在她离开之后,在不远处的山脚下,一驾马车静静停留看着俞平生远去。 郑霖对俞平生的离开也很是遗憾,一家在一处倒是感概了很久。然而这感概很快便被张三姐之事冲走了。 自在林家从林七处听了张三姐之事后,郑城月便让郑方打听了冯殷之事。 “冯殷和陆霜的婚事两家已经过了礼,只待六月便成亲。不过这冯公子倒是时常去春月街。”苦杏一一说起郑方打听到的事,“春月街上有家做布匹的铺子听说是冯公子投的银子。” 这些事都很平常,除此以外,再也打听不出来。 郑城月道:“那两个丫头呢?” 苦杏道:“小红家就她娘老子,很是平常。胭脂父母却都俱在,都在许家铺子里作事,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倒是她有两个兄长,大哥在冯府里做事,这人倒是经常伴冯公子左右。还有一个兄长,据说在陆家做事。” 真是巧了。 郑城月点了点头,想来张三姐为何会在张家帮那胭脂,看来是因为她兄长了。只是也不知她和这冯殷已经到了哪种地步? 张三姐已经闷在了屋里多日,自从被罚之后,她很少出门。这日出门去了自己铺子上,却不想在自己铺子里见到了郑城月主仆。 “表姐怎会在此?”张三姐不料郑城月会出现在自己的铺子里。 郑城月看了看她那张好看的脸,上面微微带有些疲倦,笑道:“表妹这些日子想来不好过?” 张三姐嗤笑:“大哥之事,表姐没沾上,倒是好福气。” 她今日心中有事,并不耐和郑城月打机锋。 “表妹令人买的药,不知是不是在聚缘斋买的?”郑城月看她,“也不知表妹是否还买得有其他药?” 张三姐一硒,“表姐最惯诈人。” 郑城月看她:“我只是提醒表妹,无论如何,我们是一家子的姐妹。表妹不顾及自己,但还有大姐姐呢。” 张三姐微微变了神色,但也不过一瞬,“我不知道表姐在说什么。” “若不是看在大姐的面上,我也不会提醒你。这世上明眼人很多,你为何帮胭脂,那胭脂又且会不知?如今冯家定了陆千户的女儿。表妹自重才是。”郑城月缓缓出声。 郑方使了银子才从小红那套了消息出来,小红和胭脂交好,胭脂自然也透露了几分给小红。 也不待张三姐回答,她带了春枝出了铺子。 “姑娘,我看表小姐并不是一个会感激的人。姑娘何苦提醒她?”上了自家的车,春枝才轻声道。 郑城月叹气:“若是她名节不好,大姐又如何好?” 张大姐嫁的夏家,夏令武人是不错,可是婆婆难伺候却也是事实,且还是个会往儿子屋里塞人的婆婆。若是张三姐的事传出去,夏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