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落下,原来死亡就是这般感觉吗?不对,死亡不是这般,上一世,溺水的感觉她永远记得。但是现在为什么她不害怕? 那么高的塔,只要她落在地上,必然是尸骨无存。 可是她依然不害怕。 闭目,果然如她所料。她落到了一个怀抱中。 身体还在下落。 郑城月微微闭目,眼泪却无知觉的往下掉,落在风中,瞬间不见。 即便嘴上说不信,可是她心里最真实的那个声音还是替她做了选择。 风中的铃声不再,耳边的风声拂过。 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犹如羽毛。嫣红的唇色,楚然不再想其他,低头,唇就覆在之上。 温柔得犹如羽毛轻扫。 楚真并未让人知会一声,便进了楚然的书房。 楚然正坐在书案前,见到她,楚然笑道:“你这不通报的习惯可真是不好?” 楚真一把坐在下来,“我问你,我的婚期真是明年?” 裴氏去岁九月离开西洲时与姜氏看了很久,选了两个日期,最早是明年六月,最迟是后年的三月。均是不错的日子。 裴氏回京城后,与和定国公一支合计。如今已经送了心来,定在了明年的六月。 楚真自然希望晚一点成亲,她如金不过二十一,还早呢。现下听到婚期已定,心中有些失望。 只是楚之望夫妇疼爱女儿,早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起嫁妆了,如今不过再打理打理,嫁妆必然是准备得了的。 楚然笑:“明年是个好年景。” 若是后年,他根本没有时间送她出嫁。上一世的那个时候,西洲已经城破了。 楚真一怔,“不想嫁。” 说的不过是气话,楚然也不当真,反而对她道:“云表哥的儿子今年可是生了的。” 楚真不料他竟然说起这件事,心下本就不舒服。此时听了,无来由的怒道:“你好好管管自己吧。郑家那小姑娘迟早也会嫁人的。” 你在我伤疤上撒盐,我也不是吃素的。 哪知道楚然根本没有受到影响,反而问道:“娘和你说什么了?” 楚真想了想,果然骗他不得。也是奇怪了,小时候还没觉着智商差这么远,怎么越长越大,两人的差距越来越远了。只得叹气看他:“如你的愿了,也不知你前两日是和母亲说了什么。” 楚然一笑。 对楚然和郑城月的事,姜氏起先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去岁楚然每每在她面前都是受伤的表情,还明里暗里很多次各种说起郑城月如何懂事,如何明理来。 姜氏虽然被气得头疼,心下却很是心疼 如此没过多久,郑家相人的事被楚真偶然说起。姜氏心里才微微一松,同时对郑家倒是生出了几分好感。看来确实如裴氏所言,都是自家孩子招惹小姑娘。 想起郑城月这么多年和楚真交往,都极为知道身份,行事说话很有分寸。姜氏心里不由生起了几分感叹,郑城月确实适合当个主母。 既然郑家已经在定亲了,想来这事就如此过了。哪知道裴氏回京前,却对姜氏道:“你若是真心疼孩子,就让他找个自己欢喜的。这孩子不是你能拧得过的,他如今肯听你的意见,是因为他觉着还不到他定的那个时机,而对你和那小姑娘,他都不希望是强行不能如谁的愿。” 姜氏当时听了,顿时哭了起来。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楚然。 裴氏当时摸着她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日子总归得他过。” “外祖母当年不能和武安侯成亲,反而嫁给祖父,如今定然能理解我。”楚然曾跪在她面前,那是裴氏来西洲前,那时候她也气恨楚然竟然看中了这么个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