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生点点头道:“总之千万小心。” 于是我们三个前后依靠小心翼翼的进了防风林中。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这里的惨状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只见满地的野狼尸体,甚至我看到那晚威风凛凛杀死青毛老鼠的狼王,肚腹被破开,内脏完全被掏空,肚皮软绵绵的贴在空无一物的腹腔上,就像一张狼皮。 狼王是死的最惨的,其余的野狼大多是被咬破了肚腹喉咙,失血而死。 昨天晚上屠杀鼠群的狼群今天全军覆没,而奇怪的是现场居然没有一具老鼠的尸体。 我们焦急的喊了几声馒头,没有半点回应,而我无意中看到了狼王肚皮微微发抖,我以为是耗子,于是捡起一根树枝挑开狼肚。状岛鸟扛。 只见狼王身下有一个坑穴,馒头藏在坑穴里,是狼王用身体挡住了它。 馒头浑身全是伤口,右前肢几乎全段,白森森的腿骨戳破皮肤露在外面。 它虽然没死但也就剩下一口气了。 第3章 耗子方丈 原本浑身蓬松柔顺的白毛被血红水和泥水浸湿,缩了一轮,看起来就像瘦了不少,神情也显得极为狼狈。 当然这些与它身体的伤势相比不算什么了。我赶紧脱下外套,将馒头抱出来用外套裹住,抱起往会走去,馒头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时不时舔我面颊一下,一副“即将永别”的神情。 “宁哥,咱们是不是去找兽医?” 宁陵生面色阴沉一声不吭。 回去后他烧了一缸热水,将随身携带的一些总草药放进水缸里煮,将药性逼入水中后宁陵生保过馒头道:“孩子,你可能会很疼,但千万要忍住,否则你就真的没命了。” 馒头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居然微微点头,随后宁陵生用夹板纱布裹住它腿上的伤口。将馒头轻轻放入满是药水的缸中。 我能感觉到它所承受的剧烈痛楚,它痛得浑身打颤。但这条小生命倔强的不发出半点声音,这是源自于它强烈的求生欲望。 足足泡了约两个小时,宁陵生才把它从水里捞出来,此时它身体上翻开裸露出的血肉已经变成了暗褐色,我甚至怀疑它的肉组织已经坏死,需要切除。 宁陵生用一把明晃晃的银剪刀将馒头身上的毛剪干净之后,又用银针缝合它的伤口。 宁陵生是具备一定医学操作基础的,配药、缝针这些他都懂,因为常年在深山行走,必须要有懂医术的人,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馒头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但它也强忍住了一针针的痛楚,让宁陵生完全缝合了它身体的伤处。 宁陵生也是满头大汗几近虚脱,他喘了口气缓缓坐在馒头“病床”的地下,在这之前他是绝对不能让身上的衣服沾染一点点的灰尘。 宁陵生道:“孩子,接下来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这是你的一次劫难,能顶住才是好汉,你将来必有一番大事业,所以你不会死的。” 馒头就像是安慰他,伸出没断的前爪在宁陵生的头上轻轻抚摸着,看到这一幕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觉得心化了。我替馒头感到难过,也恨福鼠的狠毒。 到下午馒头伤势并没有继续恶化的征兆,宁陵生道:“如果是这样继续保持下去它这条小命就算是捡回来,你们准备一下我们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保险。” 于是陈升去和林书记商量善后事宜,大壮子带人收拾工程物品,一直忙碌到晚上宁陵生道:“秦边,今天晚上你带馒头,一定把它照顾好了。” “放心吧宁哥,我就不信那些耗子还敢来。” “我担心的不是福鼠,经过一场杀戮它们肯定是离开了,我担心的还是馒头,你要时刻注意它的状态,如果伤情有变化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之后忙忙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