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还完了。”周冕弯腰,让自己的视线与方观夏平齐,然后淡淡地道:“十年前我就准备好离开她了。观夏,我做了我能尽到的最大的努力,但她仍然不肯成全我们。我尊重她,爱她,但不会盲从她。如果当年不是凑巧你卖掉了爱情,我是要带你离开的。” 方观夏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那个时候她心力交瘁,周母叫嚣着如果她不走自己就不治疗,实在是让方观夏蒙上了一层很重的阴影。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周母尖锐的咒骂与刻薄的话语,从来没有忘记。“可是……” “没有可是。她现在身体健康,过得很好,我会把周家留给她。我想,她也不会为我伤心多久。”周冕淡淡地说,似乎早就把未来都规划好了。“观夏,我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吧,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也不会再有人来到打扰我们。” 方观夏像是傻了般盯着周冕看,似乎是想从他眼底看出他是认真还是随口一提,但这个男人的眼神是那样坚定,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他真的要带她走。 十年前放弃周冕的时候,谁能说方观夏心里不难过?事实上那个时候她难过的险些死掉,如果不是被孟柠拿走了爱情,说不定她会自杀。 而现在,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回来了。 周冕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瓣,低声说:“观夏,我们能有多少个十年啊?我都三十五岁了,还能活多久?” 方观夏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可是让她现在就答应,她也不敢马上就决定,所以讷讷地说:“……让我想想,行吗?” “好。” 周冕没有难为她也没有强求,他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给了方观夏。最后他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方观夏自己默默地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顶着俩黑眼圈一夜没睡的方观夏打开大门想去找周冕,却看见了门口那个倚在角落里的身影。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打盹儿,难道他一晚上没回家,就是为了在这里等她的决定?方观夏心疼又酸楚,过了几秒钟,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走到周冕身前,露出最美的笑容,轻轻喊了他一声。周冕立刻睁开眼,当他看见方观夏的笑容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嗯,他们的爱情回来了。 ******************** 一个月后,m国某州的富人区,一栋漂亮的白色小别墅拔地而起,雪白的栅栏上缠绕着爬山虎和鲜花,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裸着上身在做俯卧撑。 这时候突然有汽笛声,男人利落地起身,打开大门,一辆红色的轿车开了进来,里头走出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她先是对他笑,他就给了她一个吻,本来是要去后备箱把食材拿出来的,然而这吻的越来越投入,如果不是对面草坪上的邻居吹了声口哨的话,他们就要白日宣淫了。 好在方观夏先回神,不由分说地推开还想继续亲她的周冕,红着脸催促他快点把购物袋提起屋,然后对邻居不好意思的笑了。年过半百的白人男性非常友好的对她做了个手势,方观夏赶紧逃进屋里,啊啊啊早知道就不用栅栏而是弄堵厚一点的围墙了! 到了厨房,已经升级为家庭煮夫的周冕正在利落的切菜。他们搬到这里来之后,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和附近的邻居们打好了关系,一切都是凭借周冕这一手好菜。每当他们家有香味儿传出去,总是有邻居露出垂涎三尺的神色。 “你猜,我是想先吃午饭还是先吃你?”方观夏从背后抱住周冕劲瘦的腰,小脸贴在他后背上,不时轻轻咬一口。 周冕被她咬的浑身发麻,想躲又怕把正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女人给甩掉,就说:“我身上有汗,脏兮兮的,别碰我。” “我不嫌弃。”这是真的,她真没嫌弃过。 他们搬到这来也快一个月了,周冕现在在做投资,他眼光好又敏锐,所以轻轻松松就能赚钱,方观夏辞职后也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两人像是要把曾经失去的十年光阴都补回来似的,每天都腻歪,一分钟也不想分开。 周冕一激灵,因为方观夏轻轻咬着他的喉结,而这里是他的敏感带。他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真想把手里的锅铲丢掉然后把她摁在流理台上这样又那样。“观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