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音哭笑不得, “且不说谁输谁赢,单单让裴时桤唱歌这个赌注,你觉得成立的可能性有百分之零点一吗?” “那我们再来打个赌吧。” 女生勾唇,眼神里带着笃定的高傲, “你现在跑去裴时桤面前跪地大哭,一边哭一边捧个破碗求他,你信不信,他都能给我跳一曲舞娘。” “……” “赌不赌?” “不赌。” 莳音把按瘪的纸花拔了拔,难得讲了一个冷笑话, “我怕他给你跳完舞娘之后,你就要给全校女生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 莳音最后也没跟郭蔓臻打任何一个赌。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必输无疑。 她甚至都觉得不用一个月,最多两个星期,季威就会被发好人卡。 不过后来第二天去机房上信息课,按学号莳音跟裴时桤邻座。 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一定要辞演啊?我看了一下新的剧本,你的台词好像还比原来更少诶。” 少年懒洋洋地敲着键盘玩金山打字, “难道不是你死乞白赖非求着小爷参加的么,说小爷参加了你就可以撒手不管安享晚年走上人生巅峰,怎么着,现在是不是体会到社会的人心险恶了?” ……是啊。 郭女王曾经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她说服裴时桤参演,自己就可以承担其余一切琐事。 但事实上早在裴时桤辞演之前,莳音就已经看不过眼帮手忙脚乱的郭蔓臻主动分担了一半工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我才参加话剧表演的,然后郭蔓臻没有践行对我的承诺,所以你才辞演的吗?” 莳音弯弯唇,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毕竟不管是不是这样,她觉得以裴时桤这样傲娇的性格,都是不可能承认的。 却没想到男生很直接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 “那不然呢?”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 想要说什么,却又半天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反而是对方把视线从屏幕上背着字母的游鱼身上移开,偏过头,冲她勾了勾唇。 笑容还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集体荣誉感吗?” 要不是因为这姑娘在前方惨兮兮地一个人坐着发呆,茫然的视线活像是出去卖艺却没有人给她丢钱的被拐儿童。 裴时桤至于吃饱了撑着去演一只沉默的羔羊么。 后来剧本被班主任换掉,她在食堂哭的那么惨,裴时桤可能再去演那只沉默的羔羊么。 “裴时桤。” 莳音下意识地问, “如果我现在跪在你面前哭,你会给我跳舞娘吗?” …… “一边儿去。” 男生阴沉下脸,转移话题, “你自己看看你这做的什么玩意儿?题目让你滚动,滚动懂么,你这黑煤球坐这里不动是打算要生蛋?” “我设置了动作啊,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它就是不滚。” 他按了下键盘查找动作,瞬间气笑了, “嚯,莳音你可真有天赋,球本来就是静止的,你还设置个stop,是很有同情心想让这个按钮出来放放风是不是?” “啊,我设置了stop吗?……等下,这个帧数又是怎么回事?” 裴时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接过她手里的鼠标, “看好,我只做一遍。” 女生一僵。 又闻到了那熟悉的洗衣粉的香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