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宋箫含糊地应了一声,掏出下节课要用的书。 宿舍因为班级调配而重新分配,不过宋箫依旧跟自家皇上住在一起,老师和学校自始至终就没提过让他俩换宿舍的事。所以,两人依旧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周围的女生一到下课就都凑过来,前排的女生给他递零食,后面的女生一直撑在桌子上听他说话。宋箫秉承着君子礼仪,不会跟这些女生有肢体接触,但有问必答,说话慢条斯理,越发受女生欢迎了。 与女生相反,班里的男生就不喜欢宋箫。因为宋箫作为一个富二代,竟然学习好,长得帅,那么受女生欢迎。本来是想孤立他、欺负他的,但是看到会长跟他那么近,这个想法刚冒头就被浇熄了。 “哪天得罪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班里的男生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在高中生看来,成为学生会长的兄弟,跟成为校霸的兄弟一样,都是必须敬而远之的存在。 更何况,他们这位会长大人,一年之内收拢了多项大权,就连四草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而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校霸,都成了虞棠的打手小弟,可谓一手遮天! 宋箫并不知道班里男生们是这么看他的,但他能感觉到,班里的男生们有意在疏远他。 下午大课间,理科班的男生通常会冲去操场踢足球、打篮球,而文科班里的男生,下课的集体活动则是踢毽子。 整个文科一班,四十多个人,也就七八个男生,其中一个拿着个大大的羽毛毽子,故意在前面晃过,其他几个男生就跟着出去了。宋箫抬头看看他们,忍不住抿唇轻笑。 “打球去。”某人准时来敲窗,后面三个小弟,一个抱着篮球,一个提着水,另一个率先跑去占场子。 “哇,我们文科班,终于有打球的男生了,本宫深感欣慰啊!”班长李雯雯看着宋箫离去的背影,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泪。 “依哀家看来,外面那群踢毽子的,就该拉去杖毙。”李雯雯的同桌,班里的团支书,弹了弹指甲说道。 女生们看看操场上阳光活力的一群,再看看教室后面踢毽子的一群,默默捂眼睛。 晚自习下课,漫天星斗在深蓝色的夜空里闪闪发光。下课铃一响,众人蜂拥而出,宋箫提着背着书包出来,就看到连廊上站着那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修长身影。 虞棠又长高了,去年的校服已经不能穿,换了身新的。就那么两手空空地立在原地,周围的女生偷偷地看,却不敢上前搭讪,男生则直接绕路。有学生会的人经过,就会原地立正,说一声:会长好! 虞棠微微颔首,学生会的人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去。 宋箫眨眨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陛下已经将圣蒙中学这个“荒村”完全掌握在手中,又变成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状态。 虞棠深沉的目光越过宋箫,看到宋箫刚刚离开的座位上,被几个女生偷偷塞了粉色的信。 “走吧。”宋箫走到虞棠身边。 “嗯。”虞棠把宋箫身上的书包取下来,随意地搭在肩上,率先走下楼。 “我自己背。”宋箫赶紧跟上去,怎么能让皇上给他背书包呢? 后面的独孤暗则鬼魅一般地窜到文科班窗边去,等宋箫想起他的时候,回头,就看到独孤暗还在后面跟着,只是背在后面的手里,多了一封粉色的信。 回到宿舍,宋箫在屋里洗澡,虞棠就躺在床上看那封信。 这是一个叫做宋馨的女生写的情书,里面的语句非常优美,就是通常中学生认为的文笔好。 “当有人问起我,为什么要写这封信,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天边绽放如末路凤凰花般的夕阳。生当如夏花般绚烂,如果我今天不写下这封信,十六岁的花季就会像古时候深闺的小姐,途看年华老去,空留满腔怨恨,在未曾绽放时凋零……” 宋箫洗完澡,擦干头发,拎着一本参考书爬上床,把脑袋凑过来看。见是粉色的信,缓缓抿了抿唇。他知道粉色的信是用来写情书的,现代的人比较开放,情书都可以明目张胆地塞给对方。以前4g就成打地收,然后随手乱扔,被学生会抓住扣分。 “收到情书了?”宋箫状似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看到满目绕来绕去的话,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恩,”虞棠抬眼看着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箫对上皇帝陛下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眼,有些生气:“臣没什么好说的。”别的女生给写情书,看得津津有味也就算了,还问他的意思,这是想纳妾? 当年他们刚成亲,朝臣就逼着选妃。或许因为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