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悦的相合,是这么的美妙,也不怪皇上笑得这么傻。 “疼不疼?”虞棠摸着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轻声问道。 “唔……”宋箫含糊地应了一声,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还想继续睡。 虞棠见他还困,知道他累得厉害,就不再打扰他,把人往怀里抱了抱,等他呼吸均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转身出门。 父母不在家,妹妹已经起来,在小厅里弹钢琴,悠扬的琴声在客厅里回荡。 “大少爷,现在吃早饭吗?”管家见虞棠下楼,便笑着问道。 “准备两人份的,端到我房间门口,”虞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做些清淡好消化的。” “是。”管家笑着去转告厨房。 虞棠端着一杯热茶,抿了一口,左右看看,没见弟弟,问了才知道,那家伙还在睡懒觉。放下茶杯,转身上楼,拐进了弟弟的房间。 虞麟的房间,是按照海洋风格装修的,浪花形状的儿童床上,鼓起一个小包,看不到弟弟的脸,只有几根脑袋上的毛毛从被子缝隙里露出来。 虞棠走过去,拎住被子,一把掀开,顿时露出被窝里那个,撅着屁股睡得昏天黑地的家伙。 睡梦中的弟弟觉得有些冷,抬手抓了抓,没抓到被子,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一个激灵坐起来,同时身体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目光冰冷地看向床边的人。虞棠眯了眯眼睛,那绝不是一个三岁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看清了床边的人,虞麟小朋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干笑两声,捂住自己露出的小鸟:“早,早上好,哥。”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上朝?”虞棠大马金刀地在床边坐下。 虞麟往床角缩了缩,对于继续装傻还是老实说话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坦白,争取宽大处理:“这不是哥还在嘛,我就不用……哎哎,别揪耳朵!” 虞棠一言不发地看着弟弟,这小子还真能装,三年不漏破绽,要不是他一早就有所怀疑,有心观察,怕是根本发现不了。 大大的招风耳,揪起来特别方便,虞麟一边拯救自己的耳朵,一边抬眼偷看虞棠的脸色,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话说话:“你死了嫂子就要抹脖子,我很及时地冲进去拦住他了,还给他看了诏书,谁知道他杀了张孝仁就又顺势杀了自己,天地可鉴,皇嫂对皇兄是一片痴心,一刻都不肯多呆,弟弟有错,没能护住嫂子,只有把你俩放到一个棺材里将功折罪!” 这长长的句子一溜下来,不带停顿的,虞麟说完,睁开眼睛跟虞棠互瞪,再次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想他当年才十五岁,哥哥嫂子就都死了,留下一群能臣强将虎视眈眈,要不是他英明神武、手段卓绝,哪里来的景弘盛世? “哼,”虞棠就是来找弟弟确认的,得知宋箫确实是看过诏书才死的,得意地哼了一声,放开弟弟的耳朵,“暂且饶了你,回头咱们再算账。” 虞麟抱着耳朵揉了揉,好奇地赤脚下床,趴在门口看看兄长去做什么了。果不其然,刚才还霸气侧漏欺负弟弟的虞棠,接过女佣推到房间门口的餐车,脑袋上冒着粉红泡泡就进了屋,隐约听到了一声“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搓了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屁屁,虞麟跑回床上钻进被窝,看来那俩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有宋箫在,自己应该可以平安长大了……吧。 身心都融为了一体,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隔阂,黏黏糊糊地在虞棠家里玩了一周。 虞苗坐在秋千椅上,跟弟弟一人抱着一杯冰淇淋,默默看着对面的两人。自家幼稚的大哥,明明自己也有,偏要去吃宋箫手里的。 “他俩感情真好。”虞苗小声在弟弟耳边说。 虞麟因为年纪小,管家只给了他一小杯,根本不够吃,瞥了一眼对面的两人,觉得眼睛有些疼,就不看了,把勺子伸到姐姐的杯子里,舀了一大勺:“咱俩感情也好。” 一周之后,虞家父母回来了,宋箫怕被家长看出什么,就礼貌地告辞。 宋箫考了状元,有很多本地的媒体想要采访他,还有人想找他做广告代言。 “您好,是宋箫吗?我这里是白金脑浆口服液,只要你拿着我们的口服液拍张照,我们给你出大学四年的学费……” “这里是金状元学习机广告部,我们想请您拍条广告,价钱按照三线明星的给……” “我是a市日报的,想给你做个专访。” 这样的电话每天都有,陈阿姨就接出经验了,一句“我家不缺钱”就给打发了,只是这个a市日报有些难缠。 这个报纸不是娱乐报纸,而是官方报纸,这位负责专访的记者。已经习惯了所有人都要给他面子,骤然遭到拒绝很不适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