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处前朝石碑还未刻录,得到建城不再接收难民的消息,本打算趁着封城前去复一份回来,省的被难民给损坏了。结果一出去正好在土地庙遇到了难民营,被夹在里面耽搁了两日,再回去建城城门就关了。” “那您这些日子都住在土地庙?” “那里都被难民占领了,我可不去挤。往雍城方向走时,被当作流窜的难民被雍城官府扣到中间路上了,每日看守严格哪里都去不了。”卫治道,“此事多亏了容廷,被扣押之地格外偏僻,真难为他寻到了那里。” “先生过誉,本该早想到的,倒叫先生受苦了。”东陵殊道。 “苦倒是没吃多少,被扣下倒比混在难民中强许多,只是可惜了我那石碑…唉,也不知如今可还安好…” “祖父,您还惦记那石碑做什么?独身一人还哪里乱往哪里跑,回去我就告诉父亲,看他还让不让您离府!”卫瑜听后一阵后怕,城外的混乱她在马车上时就能感受到一二,更何况还被扣押在了两城间的偏僻处,若不是极熟悉地理位置的,可能就一点音讯也察觉不到了。 “真是多谢世子爷了。”由衷地起身福礼道。 “不必客气。”东陵殊点头,又对卫治道,“先生还是早些休息,晚辈就不打扰了。若有需要,尽管对管家讲。” 卫瑢与萧澹也随着离开,房间里就剩下了卫治与卫瑜。 见到没有了外人,卫瑜顺着跪坐在地上,将头埋在祖父的膝上,喏喏呜咽道:“您以后不许再一个人乱跑了…” 卫治摸着孙女的长发,眼睛也微微泛了红:“好…都听我们阿瑜的…” “您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吧?” “会多待一些日子,主要是想看看你,还有瑢小子的武举考试。等到六七月份,可能再来一趟建城。” “您带上我好不好?以后您去哪里,阿瑜都跟着,像小时候那样…” “竟说孩子话。”卫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阿瑜都长大了,还要嫁人成家,如何能一直陪在一个老头子身边?” “我不嫁人…这辈子能好好陪着您还有父亲母亲,看着两个哥哥一切都好,阿瑜就知足了。” “我家阿瑜样样好,可不能因为一个赫连墨启就耽误一辈子。他没福分,总会有眼光好的!我看那…嗯,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父亲母亲可好?” “都好啊,您怎么不问问大哥?” “哼,珩小子我向来放心。” “那我要告诉二哥您最不放心他!” “谁说的?”卫治胡须抖了抖,“最让人不省心的就是你了。” “祖父!” 许久不见,祖孙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你一句我一句地瞎聊着也津津有味。直到百合来催促,卫瑜才不舍地回了自己房间。 卫治上了年纪,趁着封城的时机好好待在东陵府上休养了几天,精神也恢复了过来。每日有学生萧澹陪着下下棋,看看书,倒还挺滋润。 最忙碌的就是东陵殊了,早出晚归的,虽同住一个府中,却基本见不到人影。卫治常常感叹一个贵公子竟能做到如此,实为难得。 “那您当初怎么不收容廷哥哥做学生?”卫瑢嘴里酸酸道,习武的他向来不受自己祖父待见。 “咳咳,那是…我眼光高啊!”卫治有些不自然地端起茶杯移开了视线,“再说了,学生在精不在多我已经有了清拙这个关门弟子,如何能出言反而再收学生?何况…” 卫治还在自顾自地解释着,那边萧澹轻笑着凑近卫瑢,小声道:“其实老师当年早就盯上了容廷,却被拒绝啦。” “什么?!祖父吃了容廷哥哥的闭门羹啊?哈哈哈哈…”卫瑢拼命忍住大笑,压低声音幸灾乐祸道。 卫瑜离的近,也听到了一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你们在说什么啊?”卫治发现了端倪,挺了挺胸,从鼻子里哼哼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