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在桃林木屋中休息,后小厮通报道容廷来了,我便去书房寻他,之后未曾离开过!那婢女为所做之事,孙儿全然不知,这点容廷可为我作证。” “的确。今日离朝早了些来接家母,恐打扰到众夫人小姐,便先去寻了阿拓,他一直与我在书房闲谈,不曾去过别处。”东陵殊淡淡道。 崔岳氏点头,安抚道:“祖母知道,那婢女已被杖毙,你不要往心里去。今日是你几个妹妹不曾知晓你在桃林,你也不要怪罪她们。” “是啊四哥哥,都是瞳表姐刚来的时候说见你出府了,我们才…还有带郡主去你那木屋的,也是瞳表姐!”崔孝芙极怕这位脾气不定的兄长变脸,急忙道。 卫瑜听见又扯到了自己,心里不由叹气,只得出声道:“只怪卫瑜酒量浅又贪了嘴,一杯桃花酿就有些头晕了,不巧身上被洒到茶水,阿瞳便扶我去那木屋避风。后来公主寻来叫醒了我,只觉房中气闷,便一同出去走走透透气,至于阿瞳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卫瑜并不知那木屋是四公子私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崔孝芙听卫瑜未说出是她出言逼她喝的酒,有些惊讶地抬了头。 崔拓向那说话的姑娘看去,见她容貌娇好,因饮酒的关系,腮上更添晕红,看的人心神一荡,心火降了不少,点头道:“不关姑娘的事,勿放在心上。” 见周围姑娘们都醉态未消,不由奇道:“不知姑娘饮的喝酒?桃花酿本是花酒,度数比寻常果酒还要淡,不应如此啊?” 卫瑜也不懂,摇了摇头。 崔孝芙喏喏地接话道:“是瞳表姐先发现的,找了两个婆子从地里给挖出来的…” 崔拓心里一紧,感到有些不妙,皱眉道:“可还有剩下?” “有有有!…”崔孝芙点头如捣蒜,立马让自己的婢女去把酒坛子取了来。 从远远看见那个坛子时,崔拓面色就不好看了,等到了近前,轻轻闻了闻,又点了两滴一尝,气的背过了身去,两手直抖。 东陵殊上前一把稳住他的胳膊,沉声道:“阿拓,冷静。” “来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老夫人崔岳氏慌张地起身,焦急地喊道。 她这个宝贝孙儿是早产,还患有喘喝之症,一直被全家捧在手里,不敢不顺着。 余平侯夫人也过来擦着儿子额际的冷汗,眼眶都红了,不停喃喃道:“拓儿…拓儿你怎么样?别吓娘啊…” 深吸了几口气,崔拓才冷静了下来,呼吸逐渐平缓。他推开余平侯夫人,愤愤转身,指着崔孝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东陵殊一把按住了。 “容廷!这哪里是寻常的桃花酿,这是你离京那年,我专门埋下的桃花酒头!”崔拓原地转了两圈,不忍再去看那所剩无几的酒坛,“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今日竟…” “阿拓,酒还有很多,改日我们去塘栌不醉不归。” “不一样!那怎么能一样?!” “阿拓!”东陵殊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道,“我知你心意,但这里是老夫人的寿宴,不要坏了礼数,嗯?” “……嗯。”崔拓看了看他,低声应了下来。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经此一事,岳瞳不但在余平侯府中彻底得罪了人,在贵女圈中也算是坏了名声,被送回府后还不知要如何面对。寿宴没心思再继续下去,各府夫人纷纷带着自家姑娘告别离府。 朝容长公主也准备带着卫瑜离开,卫瑜在她耳边道:“母亲在马车上等我就好,我去向安平公夫人道声谢。” “嗯?” “此事一会儿上了马车,我再细细跟您说…” “好吧,你快些回来。”朝容长公主迟疑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安平公夫人,见她似感受到了目光也转过头来,冲二人露出笑容。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