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叔,难道咱们七宝宗是怕了得一宗,所以你处处维护逞凶的白得得?” 于万山脸色一沉,“师侄此话怎讲?” 孙易礼也不想太得罪于万山,他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为了激一激于万山,当着这么多七宝宗弟子的面,于万山总不能一味地偏袒白得得。 段严守此时走了出来,朝于万山道:“师傅,孙师叔也只是一时情急而已,然他言之有理,马怀真灵种被毁,咱们七宝宗总不能这样算了。” 于万山捋了捋胡子看着孙易礼不说话。 孙易礼矮下身段道:“于师叔,刚才是晚辈失礼了。只是不毁白得得灵种,她又不肯嫁给小侄马怀真,那依师叔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于万山沉吟不语,段严守又开口了,“杀人偿命,不过既然马怀真并未丧命,不妨叫白得得赔偿于他。”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可算是看出孙易礼和段严守打的如意算盘了,只是不知道于万山是与他们沆瀣一气演的这场戏,还是…… “白得得你来说。”于万山再次看向白得得。 不就是想让白元一给他们炼制法宝么?却不肯付出代价或放低身段求人,反而柿子捡软的捏,欺负到她头上来了。白得得道:“人是我爷爷找人打的,要赔当然是他赔。” 白得得说话顿了顿,其余人都没反对,看来他们本就没指望白得得赔偿,都是在打白元一的主意。 “所以,你们抬着马怀真去找我爷爷好啦。”白得得很光棍地耍赖道。 孙易礼他们去找白元一能讨得好? 孙易礼一声冷笑,“看来白得得是打算赖到底了,若不处置你,你还真当我七宝宗是好欺负的。” 白得得直着脖子道:“你嘴上说什么,一视同仁,现在又口口声声说什么七宝宗,得一宗,你哪里有一视同仁。你要处置就处置,你敢废我灵种,你以为你的灵种能保得住?” 看看,拼爹的好处出来了吧。孙易礼当然不敢废了白得得,不然白元一肯定跟他拼老命。他又不是真心为马怀真出头,不过是想讨要好处而已。 只是白得得也是个作死的,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如今她说出来了,可叫孙易礼怎么下台阶? 孙易礼果然动怒,“哼,别以为我怕你爷爷,别人怕白元一,我可不怕。只不过刚才于师叔替你说情,你也别以为我们是贪图赔偿,如今我只要你嫁给马怀真。” “嫁给他?”白得得指指马怀真,“凭什么?就他那猪样,给我提鞋都不配。”把她拉到和马怀真一个水平,白得得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太掉价了,她绝对不允许,跟他出现在同一句话里,她都觉得耻辱。 “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到现在也不过是种灵初期的废物,带个徒弟也是废物,连考核都过不了,若不是何海光放水,他早就被赶出去了。”说话的人是马怀真的表弟——孙钟,平日他和马怀真玩得比较好,也是他撺掇着孙易礼帮马怀真出头的。 白得得道:“谁说我徒弟是废物的?自己有眼无珠,还在这里叫嚣。不如我跟你打赌啊,你出来和我徒弟比武,若是你能赢他,我就赔偿马怀真三件魂器。” 白得得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魂器啊,那可是魂器。就是定泉境的修者也少有的魂器,譬如孙易礼就没有,他虽然是孙家的人,可是灵种不强,天赋也不足,成日里不过替孙家处理杂务,完全不同于孙易仁。 听见“魂器”二字,别说孙易礼了,就是于万山都有些心动,他一个筑台境修者手里至今也不过才三件魂器而已。 修真界一出手就是三件魂器的,也只有白得得这个败家子了才能这么豪气了,谁让她爷爷牛叉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孙钟得了孙易礼的指示,急急应下道,生怕白得得反悔。 “是我说的。”白得得很傲然地道。然后她转头看了看杜北生,“小徒弟,你敢不敢应战?” 杜北生上前一步道:“弟子就是死,也会维护师傅的尊严的。”这本就是杜北生心里的打算,刚才他听到孙易礼要让白得得嫁给马怀真,而孙钟又羞辱白得得时,就已经决定了,哪怕跟孙钟同归于尽他也愿意。 白得得摸了摸杜北生的脑袋:“乖。” 当然这是人前的对话,人前白得得绝对不会认怂的。但是人后么,说的就不一样了。 白得得拉着正要上台的杜北生道:“嗳,小徒弟,什么死啊死的话,咱们表面上说说就好,你要是看着打不赢了就赶紧下来,三件魂器嘛,白元一还是拿得出的。”只是可能会肉痛几十年,还要扣她的零花钱。 杜北生无语地看向白得得,“师傅跟孙钟打赌,难道不是对弟子有自信?” “呃……”白得得被问住了,“我当然对你是有自信的,不过我并不希望你去拼命。”这是实话。 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