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的美,这种后天改变而成的美人,向来都是被她们瞧不上的。白得得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居然也成了其中一员,而且这种改变还是不可逆转的,你说难受不难受? 白得得默默地收起镜子,脸色十分难看。 杜北生摸了摸后脑勺,发现自己对女子还是太不了解了。或者说他对白得得的了解还不够,他原以为夸奖他师傅变美了,她师傅会开心得蹦起来了。哪怕不蹦,可以不至于是眼前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吧? 白得得将杜北生领到了“回春天地”之前,这一次两个人都畅通无阻地走进了那道门。 门后俨然又是另一番天地,已经不见任何水波,却空白一片。 白得得好奇地抬起头,“咦,我们好像是在墓园底下。” 头顶上就像有一面巨大的透明琉璃将上方天地和回春天地隔开了一般。而透过琉璃,白得得清楚地看到了那一百多座仙人墓,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些墓里躺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仔细看的话,还能看清他们的服饰,是十分奇特的服饰,至少在现在的东荒域是看不见的,倒是有些像一些古籍里画的上古以前的服饰。 白得得尝试去感知那些仙人墓,但头顶透明的琉璃界不知是什么结界,将灵气隔绝得一丝不露,即使以白得得神识的敏锐也无法感知一丁点儿东西。 白得得喃喃道:“该不会真的是仙人墓吧?” 不过想想又不可能,这么多仙人墓,这么寒酸,实在不合情理,除非此地来自另一个高等星域,白得得被自己的异想天开给吓到了。 尽管白得得并不了解高等星域,但有一点儿她是知道的。宇宙法则对万物的保护有一条,高等星域的事物和修者是无法降临低等星域的,否则所有星域都会混乱,这也是为何那些突破虚空而去的仙人都无法再回到东荒域。 然后白得得突然想起了容舍,这人自称是开派圣祖的直系血亲,究竟是怎么回到东荒域的呢?白得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其实这个问题她曾经好奇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从她脑子里溜走了,仿佛容舍出现在东荒域乃是很自然的事情似的。 “师傅,怎么了?”杜北生在白得得身后问。 白得得摇了摇头。 “师傅,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杜北生道。 白得得有些迷惑地看向杜北生,然后她的耳边就响起了“嘀嗒、嘀嗒”的声音,像计时的铜漏。 但此处四周空无一物,像一个巨大的白雾空间,白得得闭上眼睛仔细凝听,然后带着杜北生往前走去。 每当他们往前走是,面前的白雾就微微散开露出一道路径来,但身后的白雾却又合拢了起来,让人非常容易迷失方向。 也不知白得得她们是踏中了那一块地砖,突然前方的白雾散去一大团,露出一座四阶泄水铜漏来。 白得得往最上方的铜漏里看去,那里面水面已经降到几乎接近壶底。时人以铜漏计时,但对最上方的铜漏都会有水源补充,可以让铜漏一直嘀嗒计时。但这一座铜漏,却只会是水绝时尽。 白得得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抬手抹了抹眼睛开启法眼,白雾后的空间逐渐浮现在白得得的眼前,虽然法眼视物看到的只是具体轮廓,但已经足以让白得得对周遭有个大概的判断。 “这里是以阵法布置的,我虽然从没见过这种阵法,不过万阵同源,如果判断得没错的话,这座铜漏应该是此处的枢纽。一旦水流尽了,机关就会开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没什么好事儿。”白得得对杜北生道。 杜北生也探头看了看那最上面的铜壶,“可是这水马上就要流尽了。” 白得得当即就放出兽囊里的金红凤雀,抓了一把灵丹喂到它嘴里,乘坐凤雀飞到半空,再次开启法眼。 法眼之后,地面上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宫,白得得居高临下才便于之处可走的路径。 “北生,我看到南草了,你往西走三步,再往北走十二步,继续往东……” 杜北生按照白得得的指使,果然走到了南草面前。但雾气后的南草却似乎一点儿没有感应,依旧像只没头苍蝇一般在里面乱窜。 而此处的雾气也十分奇怪,并没有随着杜北生的前进而消失,杜北生伸手去推,仿佛有一道无形结界将他和南草隔开,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法破开。 白得得伸手将挂在腰间的雪绒鼠抛到了地上,催动骨笛控制雪绒鼠跑到杜北生身边,只是这一次就连雪绒鼠都没能通过那道结界。 耳边“嘀嗒、嘀嗒”声一直响个不觉,叫人的心情没来由地开始紧张,烦躁。白得得咬着嘴唇,对自己说必须快点儿想出办法。既然有阵法、有迷宫,就一定有解法。 白得得用双手使劲儿地捶着自己的脑门儿,突然瞥到前方的白雾后面也有凸起、凹陷的迷宫图案。 白得得大吃一惊地四处望去,再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仙墓群,此处空间可说并不大,但却是立体m.Dd-NENg.CoM